池鸢刚想一脚将人踢开,就听到门口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明朝,你还嫌不够丢人?”
池鸢一愣,扭头望去,发现竟然是霍菱。
霍菱对着池鸢点头,示意医生把霍明朝拉开。
几个医生用了很大的力道,才把霍明朝压在床上,打了镇定剂。
霍菱看到池鸢手腕上的纱布,忍不住皱眉,“怎么受伤了?”
“不小心被包包划了一下。”
有些包包的配饰很尖锐,霍菱之前就见过两个女人撕逼,用包的棱角把人砸得满脸鲜血的。
“嗯,寒辞知道么?”
霍菱是霍寒辞的亲姐姐,而且一直都没有现身阻扰过他和池鸢,所以池鸢对她也谈不上反感。
但想到江叙锦,对霍菱也没那么亲近。
“暂时还没告诉他。”
“不告诉他也好,寒辞如果出手,伤害你的人不管有什么背景,他都不会顾及,母亲说他的性子和霍家的谁都不像,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才是最不顾后果的那个人。”
池鸢并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只是站在一旁安静的听。
门内医生已经给霍明朝打了镇定剂,又将人推进了抢救室。
霍菱将耳边的头发别在耳后,神色淡淡,“我不反对他和你在一起,但我希望你给他打来的都是正面影响,而非负面情绪,你大概不知道,他从小因为不会笑,被母亲请过很多次精神方面和心理方面的医生。”
池鸢有些惊讶,她从未听说霍寒辞小时候的事情。
虽然知道他被推出来当继承人一定很辛苦,但没想到当继承人之前,他也不轻松。
霍菱留的是齐肩的短发,皮肤白得晃眼,但大概因为总是不开心,眉宇间缠着一股忧郁。
“母亲对他很严格,从他出生那一刻开始,就把他视作继承人,若是他当不上,以我母亲当时的疯癫程度,大概会直接掐死他吧,所以当得知他因为不会笑而引起父亲的不满时,母亲是最崩溃的,他吃过几百种药,到现在这般雷厉风行的程度,中间历经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霍菱转头看着池鸢,语气很冷静。
“我不希望你把他逼成另一个人。”
池鸢皱眉,为何要这么说,她从未想过要逼霍寒辞,一直想的都是如何去对他好,弥补他损失的一切。
“你爱寒辞么?”
池鸢的所有思绪,被这句话瞬间击碎。
爱?
她敢承认自己很喜欢霍寒辞,但爱是什么?
她从小到大接触到的所有人里,从来都没有人教会她这个字。
霍菱看到她脸上的迷茫,嘴角扯了扯,“可能你现在不懂,但等你到了分别的时候,就懂了,爱就是这样,不知其深,除非到了两人别离的时候。”
但那个时候再明白,也就晚了。
而且池鸢从小到大,也并未被人深爱过,所以让她去体会爱,她根本无从下手。
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爱,是聂茵对聂衍那样的飞蛾扑火,是霍菱对江坛良的玉石俱焚。
但她对霍寒辞,她却想不出一个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