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看着漆黑的远山,看着冒着寒气的悬崖,嘴角弯了弯。
“你觉得我有办法么?”
“当然,先生,虽然霍寒辞成为HG的总裁确实很让我意外,但你肯定有比他更加厉害的背景,我很相信你。”
话音刚落,男人就轻笑。
霍遇白不明白他在笑什么,疑惑的偏头。
这里的花园还在开花,现在是春夏交接的时节,花开的很艳丽。
他的指尖挑起一朵,缓缓碾碎。
“你来之前,那老头子就没跟你说什么吗?”
霍遇白浑身一僵,接着低头。
“说了,爷爷已经老了,不相信先生你有这样的能力。”
霍遇白这里并没有交代霍见空说的那个秘密,有关这个房子的秘密。
“老头子说得没错,看来他能成为霍家上一任继承人,是有原因的,至少没昏聩到分不清是敌是友。”
霍遇白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下一秒,就看到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他。
他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敢置信,“先生,你这是。。。。。。”
King继续轻笑,毫不犹豫的开枪。
霍遇白往后跌落,但巨大的求生欲将他伸手,抓住了悬崖的一侧。
心脏不远的地方中弹,浑身都痛,痛得他想哭。
他的一只手抓住悬崖边缘,惶恐的看着拿着枪缓缓走近的男人。
“先生,我不明白。。。。。。”
他的声音带了哭腔,仿佛被自己最信任的神明抛弃。
King缓缓低头,“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不明白的应该是霍松年才对,到死都在愤怒自己死于亲儿子之手,不明白的是霍见空,被一直利用的孙子反将一军,你这把剑,挺好用的,比我亲自报复霍家,要好用的多,我直接出手只会让他们不甘心,但你出手会让他们崩溃。”
霍遇白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甚至指尖都是鲜血,他的身子就在悬崖的边缘悬着,脸色煞白。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他好恨啊,为什么他总是被抛弃的那个,明明已经将霍寒辞踩进了泥泞里,为何霍寒辞还能绝处逢生。
他真的好恨,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霍寒辞该多好。
先生是将他拉出泥潭的人,此刻却又对他动手,是他哪里做错了什么吗?
King的枪口对准的他的脑袋,语气带着笑意。
“我那晚跟你说过,让你记住大权在握的感觉,毕竟你只能坐那个位置一天,但你似乎并没有听出我的弦外之音,现在你可以走了,因为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霍遇白的手指紧紧的抓着边缘,不肯让自己掉下去,他真的不甘心,为什么会这样。
“先生,我那么的信任你,我一直认为你是我的神,为什么。。。。。。”
King笑了起来,笑容满是讽刺,“你要不要看看,你的神长什么样子?”
这句话的语调有些恶劣。
霍遇白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都消失了,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面具。
恨意弥漫。
然而等面具摘下,看到那张脸,他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突然像个疯子一样放声大笑,主动松开了抓住边缘的手。
随着他的下坠,笑声越来越猖狂。
King微微挑眉,本想补枪的,但最后一秒却犹豫了。
他将面具戴上,回到池鸢所在的地方。
池鸢安静坐着,听到脚步声响起,并没有询问。
King也没有去她的身边,而是去了隔壁。
“咳咳咳。”
他捂着胸口的位置,脸色煞白。
一旁的人连忙上前扶着他,语气担忧。
“King,伤不要紧吧?”
King冷笑,“寒辞也就只有这么点儿本领了,弄不死我,死的就会是他。”
“要不要给你上药?”
“不用,派人将聂茵送回去,霍寒辞大概要来了,我这里撑不了多久。”
“明白。”
King抬手,摸着嘴角的血迹,“给池鸢安排一个睡觉的房间,等我带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