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茵松了口气,看来池鸢是自己一个人去了。
去散散心也好,免得留在这儿还得每天都被迫接收霍寒辞与靳明月的消息。
池鸢此时还在车上,手机开了飞行模式,没再继续给她推送消息。
今晚她决定现在这个城市的酒店渡过。
预约好了酒店,她将车停稳,也就上去了。
这是京城的隔壁城市,酒店所处的地方是县城,条件不是很好。
她睡到半夜,突然有人在重重砸门。
“砰砰砰!!”
“嘭!”
几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她的眉心瞬间拧紧,从床上坐了起来。
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隐隐还有男人咒骂的声音。
说的是当地的方言,池鸢听不懂,只好把一旁的桌子推了过来,将门抵上了。
这里的酒店里根本没有可联系前台的电话,就算报警,等警察赶来,估计该出事的人已经出事了。
她推了一张桌子还不够,又推了椅子过来。
砸门声一直响到十一点过,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生日快过去了。
没有蛋糕,没有祝福。
她的嘴角弯了一下,又安慰自己,至少看了一场很美丽的晚霞。
砸门声一停,她又蜷缩在床上睡了过去。
凌晨三点,她就起床了,想早一点去栖霞寺,也许还能看日出。
又开了两个多小时,绕过了环山公路,她的车在栖霞寺下面停下。
彼时的太阳刚从云海之巅探出头,红彤彤的。
所有的阴郁全都一扫而空,她忍不住走近了几步,呼吸了几口来自大自然的新鲜空气。
太阳从一个圆盘子,逐渐散发出万道金光。
池鸢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对于万物,对于宇宙来说,人类都只是尘埃,她和霍寒辞的那一小段,放在时间长河里,小得不能再小,所以没什么好纠结的。
她在功德箱里投了钱,端端正正的跪在最前面拜了几下。
然后把池庭江的骨灰罐拿了出来,交给了这里的大师,希望大师度化一下。
做完这一切,她又想到了聂茵的嘱咐,拿出几块牌子,想了想,写下了聂茵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