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我是你的长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末了,霍长老也特意加了这么一句,唯恐King中途变卦,不去抓池鸢。
说来也怪,他们这些年一直都在谋划,按理说计划应该进行的很顺利才对。
当年让人去京城监督池鸢,本想让人将她直接杀了的,但池鸢侥幸活了下来。
那之后他们便又发现,想要洗脑萧绝实在太困难了,萧绝那小子天生缺根筋,一点儿都不记恨父母对于妹妹的在意,而且在吃上面尤其注意,别说想用药物控制他了,哪怕是一杯水,他都得喝自己眼皮子底下的。
萧绝看似大大咧咧,但是又天性谨慎,让他们找不到机会,以至于耽误了不少时间。
那之后他们便知道,不能杀了池鸢,如果一直都搞定不了萧绝,那么池鸢就可以成为萧家的软肋,只要他们握住这个软肋,照样能威胁萧家。
但是从五年多前开始,也就是池鸢大三的时候,那一年她似乎去了国外。
毕竟是做交换生,他们觉得池鸢折腾不出什么花来,所以并未关注她在国外的行程。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就变得很不顺利,似乎总有一股力量在暗地里跟他们作对。
最开始他以为是King,几次三番试探,但是King对于霍长老所谋划的东西,压根不感兴趣。
既然不是King的话,那就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了。
然后便是池鸢突然攀上霍寒辞,霍寒辞将人看得太紧,事情也就越来越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直到池鸢回到萧家,这已经是他们的重大失误。
如果现在King能出手,那也不算晚。
King已经起身,将手中的红酒杯放下。
“霍长老,池鸢这里,不用你插手,霍寒辞我已经除掉了,我还是那句话,对于你的谋划,不感兴趣,只要别打扰我对霍寒辞的报复就好。”
他刚刚已经说了所谓的报复,那就是让池鸢爱上他。
所以池鸢不能死。
King离开这个房间之后,抬头看了一眼远处,已经是傍晚了。
他咳嗽了两声,抬手摸了一下胳膊的位置。
看来需要换药了。
他回到那栋别墅,看到池鸢坐在沙发上,眉心微微一挑。
池鸢等了一个下午,什么都没吃,再加上犯困,这会儿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脑袋都跟着一点一点的。
佣人看到他回来,想要喊一声,却被他抬手制止。
他去到楼上,将外套脱下,然后去了室内游泳池。
上身赤着,一眼就能看到胳膊上被火烧灼的大片痕迹。
而且烧伤不太容易好,这两个月来也没好好护理,有些地方还在发红。
他刚想下水,就听到身后传来池鸢的声音。
“你的伤就是因为碰了水,才会一直都没有好。”
King的身子一顿,捞过旁边的衣袍重新穿上,没打算下去了,而是半躺在一旁的椅子上。
池鸢看到这伤,就会想到那天的大火,霍寒辞就是用这只胳膊撑着房梁,给了她逃生的机会。
烧灼的痕迹从肩膀一直蔓延到手肘,当时肯定很疼。
她深吸一口气,坐到一旁的泳池边缘。
池内泳池的灯光很亮,King坐的那张椅子显然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他躺在上面,面具依旧戴在脸上。
池鸢就在他几米远的地方。
“你这伤口,如果继续碰水的话,下个月也不会好。”
“看起来是在关心我,其实是在关心霍寒辞吧。”
他的嘴角带笑,将脸上的面具摘掉。
池鸢看到这张脸,还是没忍住缩了缩瞳孔,转移视线,看向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