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鸢浑身一僵,睁开眼睛。
靳舟墨缓缓蹲身,指腹磨砂着她的唇瓣。
“我本来确实想要亲手杀了你,但我竟然下不去手,池鸢,我怎么会下不去手。。。。。。”
池鸢冷笑了一下。
“靳舟墨,你别恶心我了。”
靳舟墨的手腕还有伤口,那块被他割掉的肉所留下的伤口,他并没有处理。
“你的感情,感动的只有自己,对我来说,全无用处。”
这就是池鸢。
靳舟墨笑了一下,盯着这张脸看。
他演了这么多年的戏,这一刻却觉得自己在她的面前演不下去了。
“池鸢,配合他的催眠,不然我现在就去杀了秦诗。”
池鸢扯唇,脸色淡淡,“好,我配合。”
周围的响动更加厉害,花宴本想马上就催眠池鸢,但一旁的树已经在开始往下移动,尽管这移动的速度很慢。
花宴刚对上池鸢的眼睛,脚下站立的石头就往下滑,整个人瞬间滚了下去。
泥石流来了,虽然夹杂着的雨水很少,但这一片土壤都开始崩塌。
没时间催眠了!
山上一块石头滚了下来,伴随着周围刺耳的警报,直直的砸下。
靳舟墨几乎是下意识的抱住了池鸢,挡在了她的面前。
池鸢却并不领情,直接将他撞开,自己承担了这块石头的重量。
脑袋重重一疼,眼前的世界都变得混沌。
不想再欠这个人了,不想接受他自以为是的所有付出。
爱情产生的前提,并不是靠着压迫,捆绑,和一味的付出以及道德式的自我感动。
池鸢的这个行为,仿佛最尖利的刀叉,一下子刺进靳舟墨的心脏。
接着他的衣领被人拎起,脸颊挨了重重的一拳。
他知道来的人是谁,只抬眸看着对方,扯唇笑了笑。
“真好,都死了。”
King浑身都在发抖,拿出枪抵住靳舟墨的脑袋,子弹上膛,扣住扳机。
但枪里竟然没有子弹。
他气得又打了一拳头。
靳舟墨的嘴角都是血迹,却也只是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