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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放开我!”
“摔我的项链,嗯?”
“谁让你不接着?”乔以笙也没想到会摔坏,而且不就一条破项链,平时哪见他宝贝过,“大不了我赔给你。”
“你赔得起吗你?”陆闯按住她在墙上,用力抵住她。
“赔不起你又能拿我怎样?”乔以笙手里的东西全掉了,两只手被他分开着摁在身体两侧。
陆闯拖她进来的同时,一脚踢关了门,连圈圈都来不及进来,被遗留在门外可怜兮兮地边嗷嗷叫边扒拉门板。
黑暗中,她起伏的呼吸与他急促的喘息触鼻相闻。
两人的面容均隐匿,谁也看不清谁的神情。
陆闯说:“三个问题,换一个问题。”
乔以笙:“朱——”
“不是。”陆闯分明早料到她又要问“朱曼莉的孩子是不是他的”,完全就是抢答。一秒记住
而且一改他平时的讲话方式,不和她绕弯子,直截了当给答案。
乔以笙丢出第二个问题:“你会不会和聂婧溪——”
结婚。
“不会。”陆闯又抢答。
乔以笙最后问:“……你是不是小马。”
而相较于前两个问题的果决,陆闯又陷入沉默。
乔以笙心里跟塞了颗弹簧球似的,因为他的沉默而跳上跳下,极不稳定。
在她的耐心即将告罄之际,终于听见陆闯声音很轻地说:“……是。”
这个字眼简简单单,之于她却宛若千斤重。乔以笙心脏一阵滚烫,喉头又发哽。刚刚给他最后一次机会的时候,他为什么就是不承认。
陆闯要换的那个问题紧接着便来了:“为什么。乔以笙。”他习惯性地捏住她的下巴,他的吐息就近在咫尺,“……为什么要这样好像舍不得和我断关系?为什么……”
乔以笙的胸膛满是紧涩与阻滞,翻涌的情绪奔泄出来,她连舌尖都盈满苦意。
“你没有心的吗?你感受不到为什么吗?”说着乔以笙往前倾身,拉近和他嘴唇剩余的那点距离。
陆闯一开始是没给她反应的。
气氛依旧有点压抑、沉重。
可乔以笙离开他的唇时,他又箍住她的后脑勺,摁回她,反客为主。
乔以笙抱紧他。
滚烫的油泼进空气里一般,刹那间沸腾。
可明明是沸腾的,她又觉得陆闯莫名地克制,比起以往多出一股道不明的复杂情愫在里头。
身体正被躁动的热意反复包裹,她无暇细思。
一晚上又耗在这个公寓里。
转日清晨,天蒙蒙亮乔以笙便清醒得毫无睡意。
陆闯又是趴着躺在她身旁的,面朝着她,手臂横过来她的胸口,搂住她。
他的面色稍显倦意,脸庞笼罩在熹微晨光的半明半暗之中,乱得很散的碎发耸拉在他额前,下巴有少量青茬冒尖,略微颓靡。
——这种感觉一浮出脑海,乔以笙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清醒,陆闯怎么可能和“颓靡”扯得上关系。
她伸出手指,轻轻帮他拨开碎发,露出他的额头,驱散阴影。
果然,颓靡感顿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