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乔以笙冷笑,“少来这些了。你们都不是我,别把你们的想法往我身上套。”
“如果不是被陆家晟强行带回陆家,他怎么姓‘陆’?陆清儒就是欺负他决定他自己的出生。”
“如果可以选择,‘陆’这个姓,爱要不要,陆闯又不稀罕。陆闯也从来没把陆家晟当成他的父亲,把陆家当成他的家。”
“陆清儒一棍子打死所有人的行为太可笑了。他那么恨陆家,怎么不在临死前把自己姓给改掉?”
陆清儒怎么就死了?还能在捅了陆家坤之后顺心如意地死了?乔以笙现在也恶毒地想把陆清儒从太平间里揪出来。
她应该直接对着陆清儒痛骂,而不是只能憋屈地在这里和一个执行陆清儒意志的庆婶浪费时间。
庆婶终究还是没能接受乔小姐现在对陆清儒的态度:“乔小姐,董事长毕竟是已故之人。”
“难道我的不礼貌不是他这个已故之人逼出来的吗?”乔以笙反唇相讥,“他死了就死了,还要这样子对我!”
而且乔以笙因此突然怀疑一件事:“你们是不是早就想让陆闯死了?是不是早就尝试对陆闯动手了?之前针对陆闯的车祸,是陆家坤干的还是你们干的?”
她清楚地记得陆闯曾经说过,他和陆昉一致认为,和十年前乔敬启遭遇的车祸,不像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十年前乔敬启的车祸是陆家坤的干的,那么害死老豆的车祸呢?问出口的时候,乔以笙的把握其实不大。
怎料,她得到庆婶的回答:“是,原本那个时候,他就应该死了。”
坦诚得乔以笙都有些措手不及,一时忘记给反应。
“可陆闯逃过一劫了,既没有死,也没有残。”庆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落在此时的乔以笙眼里,庆婶在不高兴的就是陆闯安然无恙。
“你是在逼我打你吗?”乔以笙的火气熊熊燃烧。
虽然是陆清儒交代庆婶办的事,但庆婶但凡有点良心,首先考虑的也不应该是完成陆清儒给的任务,而是是非黑白。
现在庆婶对陆清儒为命是从,和电视剧里那些封建社会里愚忠的奴才有什么区别?
所以庆婶这个刽子手也一点也不无辜。
“陆闯没死!你也害死了另外一条无辜的生命!”因为过于愤怒,乔以笙的声音和身体都在颤抖。
庆婶没有开口为她自己辩解什么,也没有再对那一次车祸做更详细的交待。
乔以笙瞪着她,平复了一会儿自己的心绪,随之平复下来的脑子又浮现出另外的事情:“邮箱。你今天登陆过那个匿名邮箱,吸引了陆闯的注意力,陆闯才去追踪你的。”
“你不是第一次使用那个匿名邮箱吧?那个邮箱和你有什么关系?别告诉我邮箱的主人就是你?是你让许哲绑架我的?”
“不是我。”庆婶否认,“乔小姐,你是董事长唯一的亲孙女,我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谁知道你和陆清儒这种魔鬼是怎么想的?还指望我相信你吗?”乔以笙就恨自己之前仗着陆清儒孙女的身份,而给庆婶太多信任的,现在她才会被困在这里,害得陆闯深陷囹圄,她没有办法解救。
——陆闯,对!陆闯!她怎么还在听庆婶讲故事?
虽然那些问题也很重要,但现在摆在面前更急迫的事情是陆闯还在车场里,被炸弹威胁着!
“你把炸弹解除了!你给我放了陆闯!”明知对庆婶毫无威胁力,乔以笙还是黔驴技穷般地将剪子怼到庆婶的眼前,“否则我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庆婶确实一点也不畏惧:“乔小姐,我知道你下不了手的。”
“谁说我不敢?没听说过,逼急了,兔子也会跳墙吗?”但讲这句话的时候,乔以笙发现她手里握着的剪刀尖不知何时在庆婶的锁骨处轻轻划了一道血痕,她顿时一激灵,缩回手,剪刀还给掉到了地上。
庆婶的表情就差叹气了。
乔以笙讨厌这样不敢动手的自己,迅速又捡起剪刀。
阿苓出声道:“大小姐,我来动手就可以。我可以在不伤害她性命的情况下,让她吃尽苦头。”
听着像是逼供的招数。乔以笙点头:“好!阿苓你来!”
阿苓将庆婶往屏风外面拖。
庆婶复开口,回答的是之前乔以笙提出的问题:“我今天确实不是第一次使用那个邮箱。邮箱原先的主人不是我。我是在知道你被绑架之后,黑进那个邮箱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