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陆闯微扬下巴,“你养出来的,难道你还妄想不负责任?奉劝你重新组织更好听一点的语言表达。”
乔以笙说:“如果不想重新组织语言表达呢?”
陆闯漆黑的双眸危险地眯起:“那我就——”
他话没讲完,脸颊就贴上来乔以笙柔软的嘴唇。
媒体的镜头瞬间瞄准他们小夫妻俩“咔嚓咔嚓”拍个不停。
乔以笙在约莫三秒之后撤离他的脸颊,小声问:“改成行动表达,满意吗?明天媒体们新闻稿的标题大概就是实锤陆氏集团新接班人恋爱脑,沉迷男色,在亲爷爷的葬礼上伤风败俗,陆氏集团前途堪忧。”
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陆闯得寸进尺:“亲脸颊算什么?你应该和我当众接吻,把你‘不孝孙女’的名声再打响点。”
话虽如此,但陆闯的举动是把乔以笙的脸按到他的怀里,他轻轻拍乔以笙的后背,在外人看来,俨然变成乔以笙伤心难过甚至掉眼泪,陆闯正安慰她。
乔以笙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音量调侃陆闯:“好像一般公众人物,立‘恩爱人设’,往往是没好下场的。”
陆闯加重了掐在她腰间痒痒肉的力道,惩戒她的胡言乱语:“假的才需要立人设。我们的恩爱比地球是圆的还真。”
乔以笙又揶揄陆闯:“你没看到都有人认为,陆家的财产纷争是自导自演,你和陆家晟其实一伙的?”
陆闯说:“嗯,晦气,已经让律师拟声明了,尽快对外宣告,我和陆家晟断绝父子关系。”-
葬礼的豪华程度,堪称霖舟市历史以来之最,人家有世纪婚礼,陆家晟和余亚蓉的目标是为陆清儒打造世纪葬礼。
当然,陆家晟和余亚蓉可没花他们自己一分钱,全是从陆氏集团拨的款。
乔以笙亲自审批的。
她没理由不批,陆家晟和余亚蓉估计就巴着她不批,他们又能继续以她不上心陆清儒的葬礼做文章。
虽然即便乔以笙批了,陆家晟和余亚蓉还是对外指责乔以笙舍不得给陆清儒的葬礼花钱。
今天陆清儒的葬礼整个风格很像展览,一个陆清儒的生平展览。
殡仪馆进门开始就是陆清儒一生的介绍,以陆清儒如何打造出陆氏集团为贯穿。
霖舟的名流政商大佬几乎全部前来吊唁,外地的一些显赫人物也能来的都来了。
陆家晟和余亚蓉之所以没有到乔以笙面前来骚扰她,就是因为他们忙着接待宾客。
全场铺盖的白花,和全场的宾客身上所着的黑衣,形成鲜明的色彩对比。
乔以笙和陆闯一起坐在距离棺椁最近的亲属为止,注视着前方陆清儒的遗照,终于瞧出一点和乔敬启的相似之处,因为陆清儒的遗照,使用的是陆清儒四五十岁时的样子。
距离乔以笙上一次出席葬礼,相隔了大概七年——是的,七年,也就是乔敬启的葬礼。
乔敬启的葬礼自然没有这么大的派头,连灵堂也没设,就是医院宣布死亡之后,遗体在太平间呆了两天,排到了第三天的火化名额,然后从太平间出来,直接去火化了,火化当天下葬。
乔以笙今天才发现,她对乔敬启葬礼那天的记忆非常地模糊。
或者更准确来讲,是乔敬启去世到下葬的那三天,她的记忆都非常模糊。
郑洋一直在安慰她,乔敬启的葬礼,很大一部分是郑洋在帮忙。
乔以笙抓了抓陆闯的手:“到底是郑洋在帮忙,还是你在帮忙?”
“什么?”陆闯没反应过来,她突然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所指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