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毋庸置疑是检查陆闯身上的伤。
虽然陆闯宣称,只有一些皮外伤,但乔以笙不放心。
陆闯倒好,直接脱光衣服,赤条条,让她一览无余地检查。
“……”乔以笙除了放任他这个变态狂日常在他面前暴露他的身体,也没其他选择了。
不过正因为他的大方,乔以笙在他身上检查到了好几处淤青。
“皮外伤?”乔以笙重复这三个字,“嗯?”
由于对淤青早已免疫,没感觉到疼,所以陆闯才利索地脱衣服。现在他也不算打脸:“有错吗?淤青难道不属于皮外伤?”
没等乔以笙反应,陆闯又道:“乔圈圈,你信不信,即便现在我受的是重伤,只要你亲我两口,我立马生龙活虎。”
乔以笙翻他一个白眼,取药箱来给他处理他脸上的擦伤和他拳头的肿胀。
原本包在手掌上的绷带,离开拳场前,陆闯就拆掉了,毕竟上面全是血——那位黑人拳手的血。
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陆闯还连个拳套都没戴。
他的手本来就没多好看,手指一贯粗粝,覆着茧子,如今肿胀起来,那点修长也失去了。
乔以笙嫌弃道:“难看得要命。”
陆闯以四脚八叉的袒露姿态面对她,意味声长道:“难看又怎样?关键时刻它的辅助功能好使就行。”
指的自然不是打拳。乔以笙心知肚明。可她故意假装没听懂,揣着明白糊涂道:“真好使的话,你今天在拳台上,应该随便动一动手指头就能把人打趴下。”
陆闯轻笑:“嗯,明白,我老婆对我的要求高,今天的战况没能让你满意,保证下次我再接再厉。”
下次什么啊下次,他不用以后都不打拳了吗?而且,是刚刚在车里时已经炫耀够了吗?现在他居然不反驳她的话,反而顺着她说?乔以笙狐疑地掀眼皮瞥他。
陆闯闭阖双眼,唇边挂着浅浅的弧度,胸腔均匀地起伏,似睡着了。
乔以笙便不吭声了,手上给他擦药的力度也尽可能地放轻。
二十多天一直在外面自驾游,虽然偶尔也有她耍着玩开车的时候,但大多数时候是他负责驾驶,饶是他这种老司机,必然也费了心力。
好不容易回到家门口了,却临时被拐去拳场,和拳场老板斡旋,又上拳台打了半场拳赛。
他如果不累,才有鬼——当然,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承认他会有累的时候,毕竟他们两个私底下,他都敢脸大如盆地自夸,那种传闻中的“一夜七ci郎”,说的就是他。
乔以笙无声地笑,转眼便见小马昂首挺胸。
……她再看陆闯一眼,怀疑他装睡。
重新沾一根新的棉签,乔以笙开始处理他脸上的挂彩。
还好,全是一些创可贴就可以遮挡住的那种大小。
其实不贴也无所谓,但给他擦的药带了颜色,她最终还是给他贴上了,保护他的伤口。
乔以笙收回手,要给他盖上被子的时候,腕子被他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