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拔草?”两位美女一听不干了,她们欣赏过各种花花草草,连采花都做得极少,要说拔草还真是没干过,也不是她们这等身份的人做的事。
颜丹赶紧打着圆场道:“我们先去看看房间吧。”说完领着两位不情不愿的美女去住宿的地方看了看。
药材谷的房间却是极多,每栋独立小院的院子都很大,除了重楼师兄占用了一栋独立小院之外,空余的房间很多,被褥俱全,但因许久没有人住,早已是灰尘密布,脏得不行,两位金枝玉叶一见之下面露嫌憎之色,立刻嚷嚷着要回丹门。
颜丹好说歹说,好不容易将她俩劝得留下来,两位金枝玉叶当然是不屑于动手收拾的,再说,她们也不会呀。
颜丹只好亲自为两位美女收拾房间,好不容易收拾好,累得半死,两位美女又说肚子饿了,没有吃的就回丹门去。她们十指不沾阳春水,连锅铲都未曾见过,哪里又会做饭呢?
颜丹心里郁闷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又马不停蹄地跑进厨房,厨房也是许久未曾用过的样子,想来那重楼师兄辟谷许久,也不屑于做这等事。
好在这里锅碗瓢盆油盐米面倒是颇全,厨房外也种植了不少蔬菜。
颜丹一个大男人,也没怎么做过饭,但做熟还是没问题的。他忙碌了半日,终于煮了一锅米饭,炒了一个青菜了事。待饭菜端上桌,两位美女才不情不愿地坐上桌。待端起碗一看,米饭是糊的,只有一个黄不拉几的青菜,哪里有食欲?
两位美女气得不行,立刻和颜丹闹起来,非要回丹门找凤倾城理论。
颜丹心里也有气,冷哼一声道:“凤长老安排两位过来,肯定是希望两位安心在此地学习些本领。要知想入得丹门,掌握草药知识是最基本的要求。两位若是就此回去,凤长老会如何看待二位可想而知。”
纳兰眉黛和慕容蝶舞相互看了看,交流了一下眼神,最终纳兰眉黛微微点了点头,两位才不情不愿
地留下来。
当日下午,颜丹领着她们按照重楼师叔的要求去拔草。
这里是成片成片的像韭菜一样的草药,满眼翠绿的草药少说也有四五亩,不知拔到什么时候才能拔完。但是重楼师兄既然安排了她们拔草,颜丹也不敢说什么,万一得罪了重楼师兄,被撵走了可就无法向凤倾城交差了。
炎炎烈日下,两位华服美少女小心翼翼地站在泥泞的田埂边,半蹲着一点一点地寻找和草药长得极其相似的杂草。脚下的绣鞋、名贵的衣裙下摆早已沾满了泥巴,俏脸被毒辣的太阳晒得绯红,汗如雨下,她俩越做越愤怒,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杂草,嫩白的手指上沾满了新鲜的泥巴和墨黑的草汁,恶心得让人想呕吐。
重楼师兄和颜丹坐在一旁的遮阳伞下,品着香茗,望着两位娇滴滴的美女在田间劳作。重楼师兄边品茗边遥望二人,时不时提出点意见:“怎么拔草的?要连根拔起知道么?”
“你们怎么能将草仍在药材中间呢,拔起来后要扔到篮子中。”
“你们这么有气无力的,是没吃饭么?”
颜丹望着两位金枝玉叶满脸悲愤的样子,简直如坐针毡。
纳兰眉黛见重楼师兄自己挺悠哉,她们在这里晒着太阳做着苦力还要忍受他的指责,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她对慕容蝶舞小声说道:“怎么办?天气这么热,肌肤都被晒黑了,还有这些恶心的泥土和草汁,我可不愿意再做下去。”
慕容蝶舞也点头道:“是得想想办法了,做这种低贱的活传出去不得被人嘲笑死!”她想了想,低声对纳兰眉黛说了一番主意。
颜丹正在忐忑不安之时,却听见慕容蝶舞惊慌失措地叫道:“纳兰公主,你怎么了?快醒醒!赶紧醒醒啊!”
颜丹一抬头,就见纳兰眉黛公主趴在一大片草药上,双眼紧闭,俏脸绯红,眼见已是昏了过去。
重楼师兄气得站起来跌足大叫:“你们小心点啊,压死了我多少药草?真是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颜丹大惊,慌忙跑下去和慕容蝶舞一起将纳兰眉黛扶起来,见她只是热晕了过去,并无大碍,便和慕容蝶舞一起扶她回房休息。
“没什么大碍,想是累着了。”重楼师兄帮纳兰眉黛号了号脉,自言自语地说道:“还没开始做事就倒下了,不会是装的吧?”
慕容蝶舞赶紧摆手道:“不是不是,她昨夜就有点不舒服。”
重楼师兄没好气地说道:“你没有不舒服,那你继续去拔草。”
慕容蝶舞气得咬牙,她突然捂着肚子喊道:“哎哟、哎哟,我肚子好痛。颜丹师兄,不是你早餐做得有问题吧?”说完捂着肚子痛苦地蹲下来,脸色憋得通红。
“我。。。。。。”颜丹气得不行,眼见两人都躺在床上,还得让他端茶倒水,伺候完这个还得伺候那个,忙得脚不沾地,还落不到一个好字,他简直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重楼师兄早已气哼哼地走了出去,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
不一会儿,重楼师兄又折返回来,站在房门口大吼一声:“好你两个小丫头,竟敢压死我几十颗祝馀草,这可是我培育了三年方才种植出来的啊。”
重楼师兄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冲着床上躺着的两人一顿大喝。奈何床上的两人吓得一动也不动,假装昏睡不醒,重楼师兄的唾沫星子喷到脸上也不为所动,就像没听到一样。
重楼师兄气得直跺脚,摔门而去。
颜丹心惊胆战地站在那里,却见床上的两位姑奶奶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偷瞄,他忍不住仰天长叹,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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