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夹了一筷子菜,放在明月面前的盘子上,说道:“娘子,那就赶紧开动吧。”
颜丹听见风倾城唤明月为娘子,顿时捂嘴窃笑。
明月有点不好意思,娇媚地横了凤倾城一眼,示意他收敛收敛。
凤倾城得意地一笑,拉着她一起坐下来用午膳。
一时你帮我夹菜,我帮你夹糕点,间或甜蜜喂食,柔情蜜意、你侬我侬、情意绵绵,一顿早膳吃得甜蜜又幸福。
颜丹顿时感觉到今天的空气都是甜滋滋的。
颜丹见凤倾城三年以来,似乎从未如此开心过。他那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身边的可人儿,那人儿亦时不时地笑望着他,眼里洋溢着浓浓的爱意。颜丹看在眼里,心里叹道:“两人眼神如此甜蜜缠绵,难道爱情就是这般模样么?”
正在气氛正好的时刻,纳兰眉黛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颜丹看见纳兰眉黛一瘸一拐地走进来,顿时脸色一变,赶紧迎上去,想要制止纳兰眉黛进来。
纳兰眉黛一把推开颜丹,走到饭桌旁,恰好瞧见凤倾城夹了一筷子菜,去喂食明月,两人深情相望,压根儿就没有看见她走进来。
纳兰眉黛身子猛地一顿,脸都变绿了,瞧向明月的双目恨不得喷出火来。
纳兰眉黛气得咬了紧了嘴唇,愣了半晌,重新换上一副笑脸,笑盈盈地将汤药轻轻放在凤倾城面前,温柔地说道:“表哥,我帮你熬好了汤药,你赶紧喝了吧。”
明月刚好咬住凤倾城递过来的菜,闻声抬起头,见纳兰眉黛身着淡粉色盛装,一张极其明艳动人的脸,正温柔地望着凤倾城,而凤倾城大剌剌地坐在那里,眼里含了笑望着自己,似乎没有听见纳兰眉黛的话一般。
明月心里一沉,顿时变得有点恼怒起来
,这纳兰眉黛没脸没皮的,知不知道什么是恬不知耻?
纳兰眉黛将汤药向凤倾城面前挪了挪,柔声细语地再次说道:“表哥,我帮你熬好了汤药,你赶紧喝了吧。”
明月尴尬地看了看凤倾城,喉咙发哽,又看了看满桌佳肴,心里发酸,瞬间没有了食欲。
颜丹赶过来,说道:“纳兰公主,尊上的药,我已经帮他熬过了啊。”
颜丹望着那碗汤药,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纳兰眉黛长得美艳动人,身份尊贵,性格却痴情得几乎偏执。
这三年多来,纳兰眉黛想尽一切办法接近凤倾城,在凤倾城去寻找明月受伤昏迷期间,更是主动承担照顾他和熬药的职责,名正言顺地在乾元殿旁的偏殿住了下来。
哪知凤倾城清醒后,严词拒绝了她的一切接近。
颜丹想尽一切办法,怎么劝她,她也不愿离开乾元殿,更不愿放弃熬药的职责,赖在乾元殿的侧殿中,死活不愿意离开。
就算凤倾城不愿意喝她熬制的汤药,她也照熬不误,天天早晚端着熬好的汤药来乾元殿,然后再拿去倒掉。就算凤倾城不搭理她,她也能赖在乾元殿待上一会儿。
颜丹不明白,旁人一眼便能看出,凤倾城眼里根本没有纳兰眉黛,纳兰眉黛却心甘情愿,日日为凤倾城熬药,哪怕他一口也不喝,也照熬不误。
颜丹甚至一度以为,纳兰眉黛会替代明月,成为凤倾城的未婚妻。
只是,明月回来之后,颜丹才恍然大悟,不是凤倾城不喜欢纳兰眉黛,而是,凤倾城眼中压根儿从来就没有过纳兰眉黛。
纳兰眉黛愕然地望向颜丹,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昨夜为了熬制这碗药汁,一宿没睡,两年多来夜夜如此,你熬的药怎赶得上我熬的呢?”说毕,眼里含了泪水,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可怜巴巴地望着凤倾城,压根就不正眼瞧一眼他身旁的明月,仿佛她就是空气一般。
明月心里冷笑,重重地放下筷子,这饭没法吃了,她倒要看看纳兰眉黛要使出什么幺蛾子,凤倾城又打算如何解决这朵烂桃花。
凤倾城面如寒冰,大声喝道:“够了!早就跟你讲过,每日都有颜丹为我熬药,并不需要你熬药。你却每日熬了药过来,再拿去倒掉,很好玩吗?”
纳兰眉黛哽咽着说道:“表哥,你是嫌弃我做得不够好吗?你要是不喜,以后我不来这乾元殿就是。”说完却又不走,站在那里抽抽嗒嗒地哭得甚是伤心。
凤倾城脸色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眼神凌厉,仿佛闪着寒芒一般,颜丹知道,那是他即将爆发的前奏。
凤倾城一把将明月搂进怀中,对纳兰眉黛冷笑道:“纳兰眉黛,本尊今天就把话说清楚。明月才是这乾元殿的女主人,我凤倾城的未婚妻。等师尊孝期一满,我们便拜堂成亲。此生此世,我都只娶明月一人,除了她,我对旁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此后,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否则,别怪本尊对你不客气。”
纳兰眉黛脸色猛然变得惨白,身子不停地颤抖着,神情看上去无比狰狞可怖。
凤倾城对颜丹道:“吩咐乾元殿正殿和侧殿的守卫,此后整座乾元殿,未经我的允许,再不可让闲杂人等进来,亦不可让闲杂人等居留,否则贬为外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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