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寅淡淡地说道:“一方面怪法律有问题,不公正,一方面又想靠舆论影响判决结果,所以啊,你就别跟我讲这些问题,咱们是鸡对鸭讲,永远都讲不通的。”
赵琦耸了耸肩膀,换了个话题:“听我妈说,你爸妈很着急你的婚姻大事啊。”
李寅有些头痛:“靠,你刚刚跑出了城,就想让我进城,哪有你这么做兄弟的。”
赵琦嘿嘿一笑:“你比我眼光好多了,再说又有我的前车之鉴,还有什么好怕?”
“你再跟我谈这个话题,我跟你急啊!”
“怎么,难道你喜欢男人?”赵琦往旁边缩了缩。
“滚犊子,信不信我停下车揍你?”李寅笑骂道。
“哈哈,要不这样吧,我帮你物色一个,咱们班的晓红你记得吧,她一直对你有意思,人长得漂亮,还很温柔,正儿八经的结婚对象。”
“……”
在李寅把他在半路放下的威胁下,赵琦只能换个话题,最后被李寅送到了他父母那边的小区。
“这小子脾气还真够倔的,硬要把我送到这里。”赵琦笑着摇了摇头,知道这是李寅关心自己。
走进小区,快走到单元楼下的时候,赵琦突然有一种寒毛直竖的感觉,连忙朝前面跑了几步,就听身后响起叮当一声,回头一看,有一件铜镜一样东西掉到了地上,砸出了一个小坑。
赵琦吓了一跳,后背都冒起了冷汗,要不是自己突然第六感降临,这一下,十有就掉到他头上了,那东西连水泥地都能砸出一个小坑,更何况砸到头上,轻者头破血流,严重的话,脑瓜子都给干扁了。
“谁特么这么缺德,乱丢东西啊!”赵琦看着楼上大声怒问道。
由于声音太大,引起了小区住户的注意,不远处的小区保安赶了过来,询问赵琦什么情况,得知了情况后,也替赵琦捏了一把汗,同时庆幸赵琦没有被砸到,否则如果查不到是谁扔的,物业虽然没有责任,但也是一件麻烦事,至少得帮助寻找扔东西的人。
好在没有砸到人,保安朝刚才坠落的东西看去:“这是不是铜镜啊?”
赵琦走过去捡起,看了看:“是铜镜。”
说到这,他心中一动:“看样子,有些年头了嘛。吕大叔,你知不知道这幢楼有谁搞收藏的?”
“还真不太清楚。”保安摇了摇头:“如果找不到人就这么算了吧。”
“我说老吕,你这话就不对了吧,我儿子是运气好没被砸到,万一下次又丢东西下来,砸到了人怎么办?”说话的是李兰,她刚才正好在阳台晾衣服,听到了儿子的怒问声,连忙跑了下来,听到保安这么说,当即就火了。
保安连忙道歉,有些苦恼地说道:“可要是扔的人不承认,这怎么查啊?”
李兰指着赵琦手里的铜镜:“这不是有铜镜吗?上面肯定有扔的人的指纹吧。”
赵琦笑呵呵地说道:“妈,不用这么麻烦,这铜镜不要最好,咱们拿回去,说不定还能卖十几万呢。”
“啊!”四周的人听见这话,都大吃了一惊。
“这难道是古董?”李兰惊讶地问道。
“我觉得很可能是古董。”赵琦模棱两可地说道。
旁边有个老人提出了疑问:“不对吧,我见古书上不是有‘破镜重圆’的典故吗?如果是古董,从楼上扔下来,还不得摔碎了。”
赵琦看了看他,说道:“您老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钱锺书先生的一段典故。”
钱锺书翻阅《太平广记·杨素》篇时,对“破镜重圆”的典故心起疑窦,结实的古铜镜怎么会一分为二呢?
他在书房里踱来踱去,百思不得其解。这时,他正好抬头看到书柜上摆着的一面铜镜,便顺手拿起毫不犹豫就往地上摔。“桄榔”一声,铜镜在地上打了个滚,滚到了书桌下边,他拿起后左看右看,除了有一些磕碰的痕迹,并没有裂开。
摔一面铜镜,钱锺书还是有点不放心,索性把自己多年收藏的十几面古镜都拿了出来,一个个地往地上摔。
十几面古镜摔到地上,“了无损裂”,他这才放心。他认为铜镜绝非如隋代笑话集《启颜录》所说“堕地分二片”那般脆弱,并将自己的实验过程和读书笔记写入《管锥编》中。
听赵琦讲述了这个故事,老人也不再认为,这面铜镜不是古董了,心里又有些可惜,这么一摔,至少摔掉好几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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