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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牧与崔文生达成了交易,崔文生命人去取房契,事情即将了结之际。忽然大路东方烟尘滚滚,一伙骑兵杀到,由远及近,铁蹄铮铮。百姓们见这架势,热闹也不敢看了,纷纷作鸟兽散。
李牧也有点懵了,这可是长安城中啊,哪里来的骑兵?难不成是有人zaofan?
等人马近了才看清楚,来得都是禁军,李牧心中暗道糟糕,难道是动静太大了,引起了李世民的不满?
禁军迅速包围了坊门附近,一员老将驱马缓缓从阵中踱步而出,扫了一眼,沉声道:“何人聚众堵塞道路?程咬金在此,上前答话!”
围观百姓听到‘程咬金’三个字,都窃窃私语。人的名树的影,程咬金的名头实在太过响亮,大唐境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程咬金毕竟不经常露面,他们虽然是长安百姓,也难得一见,今天见着了,都伸着脖子看。
李牧看到程咬金,忽然想起那日与李绩谈论程咬金的时候,李绩曾说过,程咬金目前校检禁军屯营兵马,负责长安城的守卫。但他出现在这里,还是很奇怪,就算长安城内有人聚众闹事,随便派个都尉处理一下就是了,区区小事,何须劳动他这位左卫大将军出马啊?
心中虽然疑惑,李牧还是得出面。
李牧来到近前,施礼道:“程伯父,可还记得小侄么?”
“啊?贤侄怎会在此啊?”程咬金从马上下来,热络地与李牧把臂交谈,趁人不注意,小声道:“事情我已知晓,特意来帮你,贤侄放心,今日有老夫替你出头,谁也欺负不了你!”
李牧这才明白,原来程咬金是特意为他而来。这份人情他可欠不起,赶紧道:“不劳程伯父,实不相瞒,小侄其实已经……”
“跟我还见外?再说我可要生气了!”
程咬金根本不给李牧解释的机会,跟他用得招数一样,李牧根本没说什么,程咬金忽然‘大喝’一声,道:“岂有此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发生这种事情!好一个博陵崔家,真当天下无公道了么!今日我宿国公程咬金,就要主持这个公道!来人呀!”
“有!”
禁军齐声应和,声若奔雷,胆子小的听到这声喊都已经吓尿了。
“给我把这些宵小之辈拿下,送去大理寺问罪!”
“领命!”
禁军应了一声,一拥而上,把几个吊在坊门上已经半死不活的倒霉蛋摘下来,捆成一团,夹在马上,直奔大理寺去了。
程咬金拍拍李牧的肩膀,笑眯眯道:“此事我替你一力担之,贤侄把心放在肚子里,回家歇息去吧,好好想想怎么报答我,哈哈哈……”
程咬金大笑上马,带着人离开奔大理寺去了。李牧呆愣愣地看着尘土飞扬,差点哭出来。老流氓啊,这就是老流氓啊!眼瞅着房契马上就要到手了,你来插一脚算怎么回事啊,我用不着你帮忙啊!
这下好了,店铺飞了,还欠了好大一个人情。程咬金的脾气,几次接触之下,李牧已经了解了,这个人情,恐怕轻易是难还上了。
看到崔玉言被程咬金带走了,崔文生急急从人群中跑过来,抓着李牧的袖子,道:“逐鹿侯,你怎能这样啊,都已经谈妥了,我都叫人去拿房契了,你还让宿国公带人来,这……怎能出尔反尔啊!”
李牧楞了一下,反应过来此人是谁,苦笑道:“你当我想让他来啊?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崔大人,别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吃亏,我欠下这么大个人情,还不知道怎么还呢!”
说罢,李牧甩开崔文生的拉扯,也不管他作何感想,钻进白巧巧的马车,带着随从回家去了。做了一天的局,累得满身大汗,午饭都没吃,结果什么都没落下,还搭上一个天大的人情,早知如此,把崔玉言揍一顿回家多好,唉……
李牧走了,当事双方都没了,百姓们也都散去了。工匠坊的工匠们出来收拾了一下,街道又恢复了原样,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崔玉言和王仲远都被程咬金送去了大理寺,崔文生赶紧找到了他的同年好友孙伏伽。孙伏伽现任大理寺少卿,是大理寺实际的二把手。崔文生想通过他的关系,探听一下消息。现在人已经到了大理寺,想不闹大是不可能了。唐时的大理寺相当于后世的最高fayuan,还是程咬金亲自送来的人,肯定会传到李世民耳中,就算孙伏伽想帮忙也帮不上了。
崔玉言等了好一会,孙伏伽才出来见他。俩人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孙伏伽开口便道:“此事已上达天听,一切要等陛下旨意,我帮不上忙。”
崔文生叹了口气,道:“都怪我那不肖的侄子,连累了王兄……孙兄,不知我那侄子,现在如何了?”
“我已经找了大夫,帮他上了金疮药。都是皮外伤,看着吓人,没有性命之忧。”
崔文生咬牙道:“可恨的李牧,要是给我抓到机会,我必……”
“崔兄慎重!”孙伏伽打断崔文生的话,道:“崔兄,你我为同年,又为好友,我就多说一句。令侄品行不正,为崔兄计,还是与他划清界限为好,否则此事很可能牵连到崔兄。”
崔文生惊惶道:“我都没有出面,也会牵扯到我?”
孙伏伽没有过多解释,道:“圣心难测,皆在陛下一念之间。崔兄,此地交谈不便,崔兄还是快些回府,做些准备吧。”
说完,孙伏伽便又进了官署。崔文生心乱如麻,但一时也想不到办法,只好先回府,等明日消息再看情况。
李世民没有让崔文生等太久,次日旨意下来。崔玉言品行不端,举止轻浮,冲撞勋贵女眷,仗责二十,罚五十贯,流两千里,居役一年。长安县令王仲远,御下不严,罚俸一年,留用以观后效。衙役等仗责三十,削职,不得再用。崔文生纵容子侄,疏于教导,难辞其咎,贬官一等,改任吏部员外郎。其余参与殴斗者,仗二十。
逐鹿侯李牧,滥用私刑,影响恶劣,禁足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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