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收了回去,再次踢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幻影。
李牧腹部中招,倒飞了出去。
屏风碎!李牧裹挟着屏风的碎屑,磕在了大桶上,眼睛一番晕了过去。
“夫君!”白巧巧惊呼出声。
“巧巧?”张天爱看到白巧巧坐在浴桶中,怒气冲冲道:“这个小贼竟然还敢toukui,看我不——”张天爱拔出剑,正要剁了这个小贼,看清面目之后,傻了眼。
“天爱姐姐!你,你干嘛要打我夫君?”
“哪里有刺客!老大,我来了!!”
门外传来了李重义的吼声,张天爱急得直跺脚,道:“我哪知道……哎呀,你先喊一声,别让他们进来,你还没穿衣服!”
白巧巧这才恍然,赶紧喊了一嗓子,把李重义等人隔在了门外。张天爱把白巧巧的衣裳丢给她,白巧巧手忙脚乱地穿了,张天爱已经按着李牧的人中,把他救醒了过来。
“娘子快跑!!”
李牧苏醒之后,一声大喝,抡起拳头就打。张天爱抬起腿,差一点又劈在李牧脸上,碍于白巧巧在旁边,只是踩住了李牧的肩膀。
“是我!”
“谁也不好使——欸?”李牧听着声音有点耳熟,抬头一看,见是张天爱,呆道:“怎么是你呀?”
“我刚到,听知恩说巧巧妹妹在洗澡就过来找她。谁知道你也在——”张天爱的脸忽然红了一下,把头撇到了一边,道:“你、你先穿好衣服在说话。”
李牧低头一看,原来被踢过来的时候,腰上围着的布早就不知道非哪儿去了。自己现在身无寸缕,清洁溜溜——
完蛋,被这女暴龙看光了!
李牧赶紧捂住胸口,忽然发现不对劲,双手下移,捂住了兄弟。
“老婆——”李牧快哭出来了!
白巧巧把他的衣裳拿过来,伺候他穿了。告诉他李重义带人在外面,李牧赶紧喊了一声,遣散了李重义等人。这副样子要是被小弟们瞧见了,以后还有脸做人家大哥吗?
“我的肩膀脱臼啦!”
“我的肚子!你踹我肚子你,再往下一点,我就——”
“你这女人,好狠啊你!!”
“我不是故意的!”
“巧巧,跟她绝交,她要谋杀你的相公!!”
……
折腾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李牧脱臼的肩膀,被白巧巧给‘掰’了回来。此刻,他正枕着白巧巧的腿,露着肚皮,李知恩跪在旁边为他擦跌打酒。
张天爱抱着剑站在床边看着他,脸上满是歉意。她自己知道自己使出了几分力道,若不是李牧平时打铁有点力气,腹部隐隐地也有几块腹肌,这一脚下去,不踹他一个五脏移位就算轻了。
李牧哼哼唧唧,斜睨着张天爱,心里暗道,这女人是怪物吧,刚才那一脚,哪像是一个女人踹出来的。李重义就不说了,独孤九的力道,也就是如此了。
怎么练的啊!妈了个蛋蛋的,谁要是娶了她,日子还能过么?稍微拌个嘴,一脚半管血就给你踹掉了,这还玩个屁啊!
“对不起啊!”
“哼!”李牧把头埋进白巧巧怀里,不理会她。
李知恩心疼地握住李牧的手,李牧闭着眼睛,轻轻摩挲着李知恩的小手儿,稍稍感觉到了一丝安慰。
白巧巧看了看张天爱,轻轻推了下李牧的肩膀,道:“夫君,天爱姐姐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都已经解释了嘛,你喊有刺客,还拿矮凳砸她。她以为只有我在里面洗澡,就把你当成了刺客,所以才——”
“你还向着她说话——”李牧仰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白巧巧,道:“你夫君我为啥要拿着矮凳躲在门后啊,我不是把她当成刺客了吗?我当时光着身子,手边又没有趁手的家伙,不拿矮凳拿什么?我还不是为了保护你嘛,娘子,你这么说话,真是太伤我的心了,呜……”
“哎,夫君,你别哭啊……”李牧这一哭,可把白巧巧的心给哭乱了。她歉然地看了张天爱一眼,把李牧搂在怀里哄着,道:“好啦,夫君不哭,巧巧知道夫君的好,夫君——”
“巧巧,你别哄她!”张天爱看着李牧这副唧唧歪歪的样子就不舒服,忽然把剑拔了出来。李牧吓了一跳,赶紧爬到了白巧巧身后,怒道:“你想干什么,恃强凌弱?杀人灭口?好恶毒的女人——”
话音未落,张天爱把剑丢到了床上,伸出了胳膊。
“不管怎么样,都是我打伤了你。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用不着巧巧妹妹替我赔情,剑给你了,你砍我几下,咱俩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