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据说已经有用泥刻字烤干制成的麻将了,只是李牧还没亲眼见到过而已。
除了叶子牌,民间也没啥正经的duju了。很多人赌钱,还都停留在猜石子儿或者猜隔壁孕妇生男生女的阶段。
四海赌坊的开业,必将改变这一切。
入夜,李牧挑灯夜战。当然他不是在读书,而是在画duju的手稿。作为一个游戏设计师,他的素描功底还是可以的。牌九,骰子,自然必不可少。扑克他也搞了出来,只不过进行了一下“本地化”,把扑克的jqk换成了子、伯、公,大小王换成了皇帝和皇后。玩法也做了限制,一张管一张,没有能大过皇帝和皇后的牌。至于四张牌可以“炸”大王的玩法,李牧干脆没往里面加。
带着为大唐娱乐事业添砖加瓦的激情,李牧忙活了半宿。次日清早,骑马直奔工部,把所有闲着的“技师”级别的木匠都召集了起来,限时三日,每个人做五套出来。
扑克是用劈开的薄竹篾做,眼下的造纸技术,还造不出前世扑克感觉的厚纸板。
众木匠领命而去,李牧又开始无聊了。他从工部衙门出来,李牧无聊地坐在台阶上发呆,实在是想不到事情做。
独孤九自打昨日清晨之后,就再也没露面了。李思文回家,怎么也得一两日。他就算跟李震关系一般,但对于李震的儿子还是很疼爱的,带了不少东西给他。
李重义已经走了三日,李牧站起来,瞭望了一眼南方,心中暗道,下雪了,也不知耽误行程没有。
叹了口气,李牧从台阶上下来,打算回家吃饭了。刚上马,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个人走过来,定睛一看,竟然是马周。李牧心里咯噔一声,赶紧催马过去,问道:“你怎么回来了?出事了?我兄弟何在?”
马周看到马上的李牧,忽然膝盖一弯,跪在了地上。李牧赶紧下马把他拽起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兄弟是死是活?”
“校长,你兄弟没事,使团也没事,是我、我……”马周有些难以启齿,但也心知躲不过去,便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马周说完,自觉惭愧,不敢抬头去看李牧,再次跪下,道:“学生辜负校长信任,无地自容,任凭校长处罚,绝无怨言。只望乞命,家中还有老母——”
“唉!”李牧叹了口气,把马周扶了起来,道:“你送信给常何将军,我不怪你。毕竟你深受他的恩情,报答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内务府留不得你了。你回常何将军府上去吧,此事到此为止,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马周留下眼泪,给李牧叩了个头,道:“学生无颜面乞求,谢过校长教导之恩。”
李牧笑了笑,翻身上马,从马周身旁掠了过去。
对于马周所做的事情,李牧一点也不意外。他让马周跟着一起去,正是如王普所猜想的一样,想通过常何将军这条渠道,把消息传递给李世民,好让他放心。
但另一个扮做商人模样的人是谁呢?
马周没有隐瞒当日的情形,一五一十都对李牧说了。这让李牧心头疑惑不已,除了马周之外,还有人试图传递消息。他是什么人,为谁传递消息?
可惜此人已经被李重义掐死,所有讯息就此中断,否则李牧一定会想尽办法撬开他的嘴不可。
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敌人是谁。李牧有信心应对一切状况,但明qiang易躲暗箭难防,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不能不让他重视起来。
难道要搞一个自己的谍报组织么?
锦衣卫已经被派去真腊国办事了,再搞一个谍报组织,难道要弄一个东厂出来?
欸?
李牧琢磨了一下,或许也不是不可以。如今长安城中,西城一个工厂,东城一个工厂。西城工厂生产民生物资,东城工厂拟定是做兵工厂使用。按道理来说,都算是保密地方。需要一些护卫,也是理所应当的。
西城工厂,简称西厂。东城工厂,简称东厂。
很合理啊!
李牧的嘴角上扬了起来,作为一个穿越者,就是要搞事情。不搞事情,还叫穿越者么?李牧打定主意,这就回家写一封奏折递上去。正好也借此机会显摆一下刚刚学成的“钱体”书法,吓李世民一下,让他见识一下天才的学习速度。
不就是书法么?不学而已,学,也就是一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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