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珏走了。我冲到洗手间,发疯似地用毛巾去洗刚刚被姜珏碰到的手。增生的皮肤被磨破,血和冰凉的水一起落下,艳色刺激大脑,我扶着洗手池的边缘,大口大口喘气。终于冷静。中午外卖员来的时候,提了一大包,我一一摊开放在茶几上。浓厚的香味刺激味蕾,饿了两天的胃缴械投降。我拿着筷子,把它们全部塞进肚子里。可是吃得太饱,肚子翻江倒海地难受,我又倒在卫生间,把它们全部吐出来。。。。
姜珏走了。
我冲到洗手间,发疯似地用毛巾去洗刚刚被姜珏碰到的手。
增生的皮肤被磨破,血和冰凉的水一起落下,艳色刺激大脑,我扶着洗手池的边缘,大口大口喘气。
终于冷静。
中午外卖员来的时候,提了一大包,我一一摊开放在茶几上。
浓厚的香味刺激味蕾,饿了两天的胃缴械投降。
我拿着筷子,把它们全部塞进肚子里。
可是吃得太饱,肚子翻江倒海地难受,我又倒在卫生间,把它们全部吐出来。
卫生间的地板沾湿了我的衣裙,临近死亡的痛感如此鲜活,我倒在地板上,拿着手机,一点一点往下翻聊天记录。
一个停在一个月前的聊天记录。
周柚发的最后一句话,问我,今天吃了什么。
我没有回复。
也没有在拿到诊断书的时候告诉她。
五年的友谊漫长又短暂。
长到沉重地刻进我的生命里。
又短到不过几个小时,就被我全部翻过。
「确定删除和姐姐的聊天记录吗?」
红色的字眼有些刺目。
可越来越剧烈的腹痛像是催促,让我按下了删除键。
五年的回忆在一瞬间消失,连带着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条羁绊。
确诊的那天,医生盯着我的眼睛,认真劝道:
「虽然是胃癌晚期,但是如果积极治疗,乐观的话还能再多活两三年。」
我笑着道谢,却没有接他的话。
我没有非活不可的理由。
我的哥哥,也曾经、无比期盼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