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她只是路过,谁知她却在他身侧停下了脚步。
她淡淡地扫了一眼苏婳,然后将目光投在顾曦言身上,道:
“苏婳心思太过歹毒,顾同学不要被她那张脸给骗了,还是离她远点比较好。”
听多了这样的话,苏婳早就不在意了。
她既然敢做这样的事,就不怕这些流言蜚语。
她含笑望着顾曦言,道:
“顾同学似乎也很受欢迎。”
顾曦言正想说话,却见秦夫子突然走到苏婳面前,一脸愧疚地道:
“苏婳,谢谢你帮我,只是,连累了你的名声。”
苏婳道:“清者自清,就像秦夫子,不也有很多人说闲话吗?可我觉得秦夫子很好。”
活了这么多年,除了季夫子,只有苏婳这般认可她。
世人总要求女子牺牲奉献,无论是婆家还是娘家,恨不得把女人榨得连渣都不剩。
明明是压榨,可偏偏女人自己还不团结。
哪个女人要是不乖乖接受婆家娘家的压榨,就会有无数女人跳出来,对她指手画脚说三道四,情况严重的,还会把人活活逼死。
像苏婳这样,不顾恶名为她出头的女子,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重新回到教室,又上了一会音乐课,便是课间休息时间。
苏婳后知后觉地发现,拓拔樾看向她的目光凉飕飕的,似乎正在生她的气。
可是,为什么?
中午不还好好的吗?
冷冰冰的,甩脸给谁看呢?
苏婳不是软包子,在拓拔樾第N次用凉飕飕的目光莫名其妙瞪她时,她鼓起腮帮子,睁大桃花眼,用自认为最凶恶的目光瞪他。
雪玉般晶莹的肌肤因为瞪人而染上了一层薄红。
水汪汪的桃花眼仿佛揉了一池春水,媚眼如丝却又清澈纯净。
拓拔樾突然感觉呼吸一窒,喉咙发紧,心痒难耐,身体中似乎有一只困兽正要破笼而出。
他在心中默念,她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拓拔樾你做个人吧。
深吸一口气,他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再不敢多看苏婳一眼。
在目光对决中,苏婳大获全胜。
她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收回目光,继续看书。
拓拔樾失笑。
这孩子,还能再可爱一点吗?
所以,他为什么要生闷气?
他在这气个半死,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吃亏的永远是他自己。
指望苏婳自己发现问题过来哄他,那是做梦。
既然这样,还不如把事情摊开来说。
想明白了之后,拓拔樾直截了当地问:
“苏婳,你没看出孤正在生气吗?”
噫,这么直接?
苏婳有些惊讶。
她从书中抬起头,望着拓拔樾道:
“看出来了。”
然后,她试探性地问道:
“可是,跟我有关系吗?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吧?”
望着苏婳坦荡而又无辜的清澈目光,拓拔樾哑然失笑。
果然,生闷气是最愚蠢的事,人家连他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
拓拔樾性感的唇角轻轻勾起,长眸微挑,低沉着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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