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跟谢沉玉不清不楚,根本就打击不到拓拔旭。
想要打击拓拔旭,就要找比他身份更高的男子不清不楚。
放眼大祁国,大概也只能找太子殿下了。
虽说重男轻女很是让人讨厌,但用对方的理念打击对方,效果也往往是最好的。
苏婳想了想,道:“就算咱们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可有那么多美女向殿下献殷勤,不好吗?我为什么要赶走她们?万一殿下跟哪位贵女看对了眼,那我岂不是得罪了未来的皇后?我有那么蠢吗?”
“胆小鬼。”
拓拔樾轻哼一声,长眸凉飕飕地斜睨着她,抿唇提醒:
“怕得罪未来皇后,就不怕得罪未来皇帝?”
在这皇权至上的时代,苏婳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暂时屈服。
好汉不吃眼前亏。
该怂就怂,没必要跟未来皇帝较真。
她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
“那万一我因此而得罪了未来皇后,未来皇帝可不能被女色所惑,定我的罪。”
拓拔樾定定地望着她。
被女色所惑?那是肯定的。
才十三岁就能乱他心神,这要是过几年再长开一些,鬼知道他还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定她的罪?唔,她的确有罪,魅惑人心的罪,可他舍得治罪吗?
“放心,孤忙得很,哪有空计较这些?”
拓拔樾心中浮想联翩,说出来的话却是一本正经得很。
苏婳放下心来,笑盈盈地道:
“那好,以后,我一定做一个合格的挡箭牌,希望到时候,太子殿下不要嫌我多事才好。”
“不会。”
拓拔樾性感的唇角轻轻勾起,狭长的凤目一眨不眨地盯着苏婳粉嫩嫩的红唇,哑声道:
“记住你的话,再有失职,是要受罚的。”
“罚什么?”苏婳眨巴着一双美眸,好奇地追问。
“还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你。”
拓拔樾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告诉自己要做个人。
对十三岁的孩子动歪念头,那是禽兽所为。
他是人,绝对不能有那种变态想法。
课间休息结束后,便是书法课。
教习书法的夫子姓谈,叫谈雨婷,今年二十八岁,比秦夫子还要大两岁,也是待字闺中,不曾嫁人。
这个世界的女子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来,大抵都是要不婚不育的吧?
嫁了人就得努力生养孩子,还得跟后院的女人们斗得你死我活,每天筋疲力尽的,哪里还有力气搞事业?
每个成功女子的背后,似乎都有一个悲惨的故事。
说起来,这个谈夫子,原生家庭也很糟糕。
谈夫子的母亲,在生她时难产死了。
她母亲死后不到一个月,父亲就娶了续弦进门。
孩子一个接着一个生,搞得好像家里有皇位要继承似的。
在父亲歇斯底里的努力下,那些女人果然生了很多儿子出来。
说来也奇怪,那些儿子,居然一个都没能长大成人,全都在十岁之前就夭折了。
其实说奇怪也不奇怪。
后院斗法,儿子便是靶子。
女人越多,儿子长大的可能性就越小。
全被斗死虽说夸张了点,但也是情理中的事。
冤冤相报何时了。
斗法斗到最后,不但儿子都死光了,女儿也只剩下谈雨婷一人。
这主要也是因为谈母死得早,没机会参与后院斗法,所以谈雨婷才侥幸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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