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樾沉默了一会,问:“如此说来,竟无一个女人出自真心?”
苏婳嗤笑一声道:“你们男人自己没有真心,却要求女人有真心?这未免也太可笑了吧?或许会有那么几个真心的吧,但那是因为,她们没有生存能力,不靠男人就活不下去。”
拓拔樾接过话茬:“那么你呢?你对孤,可是真心?”
苏婳道:“我连假意都没有。”
说好了是演戏,自然是连假意都称不上的。
拓拔樾一噎,默了默,道:
“或许是你年纪还小,还不知道做太子妃的好处。”
苏婳笑道:“若是为了好处才想当太子妃,足以证明并非真心。”
见拓拔樾俊脸冷沉,苏婳又道:“殿下放心,多的是女人想要嫁给殿下,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殿下余生绝不孤独。”
拓拔樾默默地喝着云雾茶,不再说话。
身为太子,人前光鲜,人后受罪。
多少人盯着他,想要他的命。
他比任何人都活得没有安全感,也比任何人都渴望真心。
他掀开车帘,望着远方,陷入沉思。
男人为何要花那么多钱养一群没有真心的女人?
浪费时间,浪费金钱,也浪费精力。
这些年,他亲眼看着,母后从一开始的满怀希冀,到最后渐渐麻木,直到如今彻底死心。
她人前欢笑,人后落泪。
虽然尽量不让他看到,可但凡有心,又怎么可能看不到?
父皇看不到,那是因为他无心。
或许,苏婳是对的。
嫁给帝王,真没什么好。
做原配,也没什么意思。
沉默了许久,拓拔樾突然问道:
“不打算做原配,那你打算做什么?真打算给孤做外室?”
“怎么可能?我连原配都不想做还做外室?”
苏婳笑了笑,思路清晰地道:
“我一个人过一辈子挺好的。我会好好把漠儿抚养长大,将来漠儿有了子嗣,也可为我养老送终。”
不知不觉马车抵达了平远侯府。
平远侯府的门匾上挂着一个巨大的白球,白球两端有两条宽边的白色带子,沿着门匾垂挂在两侧。门口挂着两盏巨大的白色纸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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