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旭一阵心寒。
每天被绑得跟粽子似的过日子,浑身上下别提有多难受了。
如厕还要小厮帮忙,感觉自己像个废物似的。
这样的日子,他真的受够了。
赵箬兰但凡对他有一丝一毫的真心,就该想到他的处境有多艰难,就该帮他一起求苏婳,而不是跟苏婳闹僵。
拓拔旭越想越心寒,转身挣开赵箬兰的手,望着苏婳道:
“一百两银子我给,万一我余毒未清,麻烦你为我医治,诊金我不会少你的。”
苏婳心说,这小子越来越上道了。
有钱自然是要赚的。
“OK。”苏婳一边说,一边伸出右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拓拔旭一愣,不耻下问:“哦开是什么意思?”
苏婳解释道:“就是好,成交的意思。”
拓拔旭忙不迭地点头:“哦开,哦开。”
苏婳被他逗笑了。
拓拔旭渣是渣了点,但搞笑起来也蛮好玩的。
反正她也不会嫁给他,他渣不渣跟她没关系,该担心的人是赵箬兰而不是她。
苏婳伸手想为拓拔旭把脉,却发现手上突然多了一块绢帕,抬头一看,见拓拔樾正凤目幽深地望着她。
拓拔樾的这一双凤目长得很是好看,眉眼风流,微微一笑便给人一种似海情深的错觉,比桃花眼还能魅惑人。
他要是经常笑,京城少女们只怕是魂都要没了,也难怪他很少笑。
大概是觉得苏婳定力非凡吧,所以在苏婳面前,他想笑便笑,并没什么顾虑。
如今,拓拔樾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看,苏婳觉得,这比笑起来还能魅惑人。
只是,他身上的气息太冷,她还没来得及欣赏,头皮早已发麻。
深吸一口气,摒弃所有杂念,苏婳将绢帕覆在拓拔旭的脉搏上,认真把脉。
没多久她便收起绢帕还给拓拔樾,然后转身望着拓拔旭。
见拓拔旭绑得跟个粽子似的,苏婳忍不住笑道:
“余毒已清,你不必继续绑着了。只是,你已绑习惯了,要是没有这些绳子,你会不会没有安全感?”
拓拔旭脱口而出道:“有你在我身边,我便有安全感。”
苏婳没有多想,在她看来,这段时间,拓拔旭怕死怕得要命,她又曾在关键时刻救过他,他这么说没毛病。
前世,她曾救活过不少身处绝境的病人,类似拓拔旭这样的话,早就听习惯了。
见苏婳居然没有反驳,拓拔樾目光冰冷地剐了她一眼,然后转眸望向拓拔旭,沉声道:“皇兄慎言。莫要说些暧昧话引人猜疑。”
拓拔旭一边让小厮替他松绑,一边道:
“病人对大夫难免会有一些依赖,皇弟见谅。不管怎么说,苏婳现在还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该避嫌的人,似乎是皇弟。”
这便是明晃晃的挑衅了。
拓拔樾不怒反笑。
现在知道来跟他抢了,早干嘛去了?
他淡淡地看了拓拔旭一眼,轻描淡写地道:
“来年中秋,你和婳儿退婚,孤便与她订婚。”
避嫌?
呵,到底谁该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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