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拓拔樾再次举杯想要喝酒时,苏婳急忙摁住他的手腕。
拓拔樾抬眸看她。
苏婳抽走他的酒杯,举头一饮而尽,然后将空酒杯倒扣在案几上,问:“真生气了?为什么?我今天没做什么惹你生气的事吧?”
“有。”拓拔樾惜字如金,伸手想去取她倒扣的空酒杯。
苏婳急忙摁住他的手道:
“不能再喝了。生气你就说出来,不要喝闷酒,伤身。”
如果能说出口,他就不会在这喝闷酒了。
顾曦言太狡猾了,明里暗里步步为营,还拿他太子的身份说事,偏偏这丫头还稀里糊涂什么都没看出来。
他若挑明了说,等于是在替情敌表白,他怎么可能干那样的蠢事?
可他若不挑明,这丫头傻乎乎跟人家做兄弟,哪天被人拐走了都不知道。
他是进退两难呐。
顾曦言下得一手好棋啊。
拓拔樾一瞬不瞬地盯着苏婳看,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他越想越郁闷,索性一把抓过苏婳的手,对着她的手心一阵吮吸。
一开始是为了发泄心中郁结,到后来,却是欲罢不能了。
吮完手心吮手指,然后是手背。。。。。。
他原本是想咬的,最后终究还是舍不得,改成了吮,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苏婳的大脑昏昏沉沉的,如坠云端。
车帘飘动,寒风乍起,苏婳猛地惊醒过来。
她急忙抽回手,取出手绢擦了擦沾满了口水的手,强压住狂跳的心,然后掀起车帘一角,借着月色看了眼窗外,低声说道:
“我家就要到了,我就在这下车吧。。。。。。”
“转道月亮湖畔。”拓拔樾对着车夫说道。
“是。”
车夫调转马头,突然来了个急转弯,朝月亮湖畔方向驶去。
苏婳一惊,急忙问道:“去月亮湖畔做什么?”
“赏月。”拓拔樾一脸的理直气壮。
看来,拓拔樾是喝醉了。
之前有一次,拓拔樾喝醉了,曾差人莫名其妙将她带去醉云楼,说一通莫名其妙的话,酒醒后就什么都忘了。
今晚更夸张,居然吃起她的手来了,不是喝醉了又是什么?
苏婳一脸担忧地望着他。
喝酒了喜欢吃人的手,太子殿下的酒品很有问题啊。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道:
“你呀,幸亏遇上的人是我,这要是换做其他贵女,早拿这个做由头逼你娶妻纳妾了,你还能这么逍遥自在?”
“吃醋?”大概是喝醉酒的缘故,拓拔樾说话有些缓慢。
苏婳一惊,急忙道:“没有的事,你别乱说。”
拓拔樾两只大手紧紧握住苏婳的小手,俊脸绯红,眉眼因为醉酒带着勾人的魅惑,连嘴唇也变得异常红润,仿佛涂了一层唇膏。
他一本正经地道:
“吃醋是好事,说明你心里有我,我不会笑话你的。不过,我喝醉酒就只与你亲近,不会碰别人的,你大可不必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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