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舟一上台,此案就等于是刑部直接接管审理了。
但律法比试还在继续,两大书院的选手相当于是公堂上的状师,可以各抒己见。
众目睽睽之下,朝廷就算有心偏袒太子,也不敢触犯众怒。
这也表明了朝廷对律法公正的决心和态度。
冯心雅一出现,曹琼整张脸都变了。
只是在场大多数人都沉浸在震惊中,并没有留意到曹琼的表情。
沈延舟身为刑部尚书,断案经验丰富,冯心雅一出现,他便第一时间去看曹琼。
他脸上的表情,绝对不是久别重逢后的欢喜,而是猝不及防的惊恐!
不过这个时间很短。
曹琼很快便回过神来,装出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伸手就想去抱冯心雅。
冯心雅急忙避开,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沈延舟面前:
“曹琼杀人,求沈大人为民伸冤!”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严雪兰瞪大了眼睛,痛心疾首地道:
“冯心雅你有没有良心?你可知,自从你失踪后,曹状元每天都在找你,恨不得掘地三尺!当他在怒江江畔找到你的红绣鞋时,他当场就晕了过去,躺了好多天才缓过劲来。他明知人死不能复生,还非要找到你的尸体,像这般痴情的男子天下少有。如今,你们好不容易重逢了,你竟要告他杀人?你还是不是人了?”
“你懂个屁!”申屠野冷冷地打断严雪兰的话。
“你怎么骂脏话呢?”严雪兰气急败坏地道,“你们三个,不是不说话吗?你怎么可以说话?”
申屠野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严雪兰,问:
“我是参赛选手,我为什么不能说话?”
“你——”
严雪兰被堵得哑口无言。
申屠野一脸狂拽地道:
“小爷我想说话便说话,不想说话便不说话,你管得着吗?”
“你你你——”
严雪兰气得整张脸都绿了。
她颤抖着手指指着申屠野,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连话都不会说也敢上台,我看你是关系户吧?草包。”
申屠野一脸不屑地哼哼唧唧。
谢沉玉看了他一眼道:
“正事要紧。”
然后她转眸望向冯心雅,问:
“冯心雅,曹琼是你丈夫,你为何告他杀人?他又杀了何人,你且仔细道来。”
曹琼急忙道:“看雅儿这情况,多半是受打击过度,疯了。”
严雪兰恍然大悟:“我就说嘛,冯心雅怎么可能告自己丈夫?肯定是受打击过度疯了,她现在说的话全都是疯言疯语,不足为信。”
“你说疯了就疯了?那我说你疯了,你认不认?”
苏婳目光嘲讽,声音冰冷:
“那以后打官司,但凡有人证,我们就说这个证人是疯子,岂不是所有人证都没用了?说人疯了你得有证据。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冯心雅一切正常,并没有做出什么疯子该有的行径。”
“她状告自己丈夫,还不够疯?不是疯子是什么?”
严雪兰义愤填膺地反驳。
苏婳冷声笑道:“状告丈夫怎么了?难道丈夫就不能是杀人犯?”
“怎么可能?!”严雪兰振振有词地道,“以曹琼的为人,断然不会杀人,定是冯心雅脑子不正常胡说八道!”
苏婳淡淡地道:“麻烦先听曹夫人把话说完再来辩驳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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