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端起酒杯,碰了一下申屠野的杯盏,魅惑地一笑:
“这第三杯酒,我敬你,愿你年年有今朝,岁岁乐陶陶。”
至于那些眼泪和死亡,本就与他无关。
未婚夫。。。。。。而已。
谢沉玉感到一颗心突然颤抖起来。
她知道,这是原主残留的意识在作祟。
未婚妻一家死得那么惨,未婚夫却花天酒地,逍遥快活。
果然,订婚只约束了女子,却从不约束男子。
也不知道小姑娘们为什么要那么早订婚。
大概是怕晚了好男人都被人抢光吧。
华夏儿女对成亲一事颇为执着。
在二十一世纪,到了年纪如果还没嫁人,回头一看,别说好男人了,连渣男都被人抢光了。
这个世界也一样。
申屠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最后他索性也就不想了。
弹弹琴,听听曲,下下棋,吟诗作画,美酒佳肴,春宵楼果然是人间仙境。
带谢沉玉上来更是来对了。
谢沉玉这人,虽说古板了些,痴情了些,但他才华盖世,无论是吟诗作画还是弹琴下棋,皆是个中高手。
他还很会讲笑话,总能把人逗乐。
无疑,此刻的申屠野是幸福的。
然而在不久的将来,他发现,他这一步步走来,分明都是在给自己挖坑。
他挖了那么多的坑,最后终于把自己给埋了。
大祁国的规矩,每逢初一十五,男子大都会宿在正妻的院子里。
宠妾灭妻,或者不把正妻放在眼里的男子除外。
当然,若男子公务繁忙,自然也是例外。
卫鸢打探过了,元宵节那晚,父亲留宿在母亲那。
所以正月十六一大清早,她便跪在了母亲的院门口。
卫雄夫妇走到院门口时着实吓了一大跳。
女儿这是怎么了?
望着女儿红肿得都快要睁不开的双眼,卫母大吃一惊,急忙上前,一脸心疼地问道:
“鸢儿,发生什么事了?你的眼睛怎么了?”
卫鸢没有解释,直截了当地请求:
“父亲,母亲,女儿想要退婚,望父亲母亲成全!”
说完,她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卫雄夫妇一脸震惊,呆立当场,不知该如何反应。
女儿对徐翎有多痴情,他们是再清楚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