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知道你委屈,只是,你已经十五岁了,这个时候退婚,想要找个好的只怕不容易,要不,你再等等?男人懂事晚,过些年,等他懂事了,就会知道你的好了。”
“不等了。”卫鸢微笑着摇了摇头。
男人懂事晚?或许吧?可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已经不爱他了,为什么还要继续等下去呢?
就为了等他懂事吗?
她就不能直接挑个现成的懂事男人吗?非要等?
万一徐翎到死都不懂事呢?
她已经等烦了,等腻了。
以前因为太爱他,她什么都能忍。
如今不爱了,她一刻也忍不了了。
见卫鸢一滴眼泪也没掉,至始至终唇角都挂着浅浅的笑容,徐父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他叹息一声,转身望向自己的妻子,一脸凝重地道:
“去把庚帖,信物,订婚书全都拿来。”
“老爷。。。。。。”徐母一万个不情愿,求助地望着徐父。
卫鸢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对她像对亲娘似的,她从小看着她长大,早就把她当儿媳妇看待了,如今突然要退婚,她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去吧。”
见徐母一动不动,徐父叹了口气,低声道:
“鸢儿已经被我们耽误了许多年,退婚后只怕名声会不好听,她前路艰难,我们能帮的,也就只有赶紧退婚了。”
儿子不争气他们也是无奈。
徐母抿了抿唇,沉默着站起身去取庚帖等物了。
徐翎心中莫名涌上一阵烦躁。
他告诉自己,退婚了也好,那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追求兰儿了,看谁还能阻拦他!
没多久,徐母便回来了。
双方换回了订婚书,信物,以及庚帖,正式退婚。
从今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太子别院。
拓拔樾终于醒来。
苏婳一大清早便守在他的床榻边,一见他醒来,便伸手为他把脉。
平时,为了演戏,两人早已习惯了手牵手,所以苏婳也不矫情,既不戴手套,也不用绢帕隔离,直接就扣上了拓拔樾的脉搏。
脉象平稳,气血和顺,恢复得很好。
苏婳松了一口气。
她满意地收回手,问: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你是谁?”拓拔樾凤眸轻抬,声音沁凉。
苏婳心里咯噔了一下。
拓拔樾该不会是失忆了吧?
可她从没听说过,气血逆行还会导致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