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一个礼仪夫子随你们一起去春猎,认真的吗?”
梅嘉笑望着她:“骑马射击时更需要礼仪。”
吴病帮着劝道:“听说沈姐姐骑射俱佳,而且姿态极美,礼仪方面更是无可挑剔,就指导一下学生们呗,我和梅嘉也能跟着学点。”
梅嘉接着劝:“班上有不少女生,我和吴病都是大男人,春猎时难免会有学生受点小伤什么的,我们不方便照顾女生,有你在,女生们会比较安心。”
吴病补充:“梅嘉也会比较安心。”
梅嘉俊脸一红,别开眼低声解释:
“学生们安心,我也就跟着安心了。”
面对吴病的调侃和梅嘉的解释,沈如烟没有多想。
从决定守望门寡的那一刻起,她便歇了嫁人的心思。
她是寡妇,大家不是可怜她就是嘲笑她,殊不知,她幸福着呢。
自她嫁过去后,婆家对她极好。
婆婆更是把她当亲女儿一般疼爱,还说要帮她找一户好人家,连嫁妆都准备好了。
可她不愿。
守寡虽然难听,但她的日子却过得一点也不比别人差。
事实上,放眼四周,她是同龄人中日子过得最好的。
她如今二十六岁,京城与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子,孩子都有十岁左右了。
十余载婚姻生活,足以将一个女人打磨得面目全非。
婆母刁难,小妾斗法,男人偏心。
人未老,色未衰,但爱却早已没有了。
明明生活压抑,却还要装出一副幸福甜蜜的模样。
明明恨透了小妾,却还要摆出一副姐妹情深的美好。
怎么看怎么扭曲。
相比之下,她就幸福多了。
男人死了,自然不会一房一房的小妾抬进门,婆母还觉得亏欠了她,有什么好东西尽想着她。
至于孩子,领养几个就是了。
婆母有好几个儿子,膝下不缺孙子,也就没催着她领养。
而她,喜欢在书院教书,不需要利用孩子打发时间,日子就这么过着。
说起来也是好笑,她日子过得舒坦,但那些成日里跟小妾斗得鸡飞狗跳的贵妇们,却总能逮着机会嘲笑她,也不知道她们打哪来的优越感。
见梅嘉和吴病态度诚恳,沈如烟想了想,便答应了他们。
吴病朝梅嘉眨了眨眼,投去一抹戏谑的目光。
梅嘉有些不好意思,脖子根红了一大片。
精英班的换位风波刚刚平息,梅嘉,吴病和沈如烟便相继走进教室。
嘈杂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梅嘉宣布了春猎的事,并告知大家:
同桌为一队,即刻出发。
刚被迫换了座位的拓跋樾和申屠野:“。。。。。。”
最委屈的当属申屠野了。
太子殿下收下八个美人,跟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被同桌抛弃?还要跟凶神恶煞般的冰山太子组成一队?
他做错了什么?
最高兴的当属苏婳。
幸亏换了座位,否则就得跟拓跋樾一队,想想都尴尬。
“沉玉,谢谢你。”苏婳低声道谢。
如果不是沉玉顶着重重压力站出来,她不可能这么快就换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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