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在这么扯下去,扯到天亮也扯不清。
苏婳看不下去了,转身望着牧清晗,道:
“牧清晗,这些年,你总是打着与我约会的旗号,和李雪怜鬼混,这事大家心知肚明,你就别装了。”
“我没有鬼混!”
牧清晗一副被冤枉了的委屈表情。
这演技,比拓跋樾还厉害。
这个世界的男人,一个个都可以去当影帝了。
苏婳叹了一口气,直截了当地道:
“这些年来,我每次约你都会失约,每次都是李雪怜代替我与你约会,是不是?”
“不是。”牧清晗斩钉截铁地道。
不是?
怎么会不是呢?
拓跋樾的调查报告不可能有错。
苏婳沉默了一会,换一种说法道:
“每次约会,我没出现,李雪怜都会出现,是不是?”
“是。”
这次,牧清晗不再否认,他解释道:
“但我不是与她约会。你没来,我心里担心,就向李雪怜询问了一些你的情况。仅此而已,我们是清白的,我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连她的手都没碰过。”
怎么会这样?
苏婳又一次惊得目瞪口呆。
她默了默,道:
“你为什么要问她?你就不能直接上司宅找我吗?我身体不好,正是需要你关心的时候,结果,你不直接找我,反而去向别的女人打听我的消息,这合理吗?”
牧清晗一愣。
随即他猛地回过神来,急忙解释道:
“舞儿你别误会,我跟她真的没什么。每一次,我想上司宅找你时,她都会说,你需要静养,叫我别去打扰你,还说有什么事直接跟她说就是了,她会通传的。”
说到这,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身望向李雪怜,颤抖着声音问道:
“所以,这些年,我托你送给舞儿的礼物,你一件也没送给她?”
礼物?
苏婳闭了闭眼,忍不住为司千舞感到不值。
调查资料上说,每一次约会回来,李雪怜都会带着牧清晗送的礼物,去司千舞那耀武扬威。
每一次,司千舞都会气到吐血。
原来,这些礼物,全都是牧清晗托李雪怜送给司千舞的。
可惜,司千舞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苏婳突然放声大笑,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司千舞,你在天有灵看见了吗?真相竟如此荒谬!
你为情所困,独自垂泪,郁郁而终,全都成了一个笑话。
有事就不能摊开来说吗?非要搞成这样?
做人真的不必太过较真。
很多事,当你回过头来看时,全都是笑话。
这么多年的伪装突然被戳穿,李雪怜脸上有些挂不住。
她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见李雪怜没有说话,牧清晗的脸色惨白如纸。
没说话就是默认了。
这么多年,这么多礼物,舞儿竟然一件也没收到。
东西倒是其次,关键是他的一片心意,全都被李雪怜这个神经病给毁了。
他忍无可忍,抬脚将李雪怜一脚踹倒在地,通红着双眼,咬牙切齿地咆哮:
“李雪怜,那些东西,每一件都是我精心挑选,每一件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我限你三天之内全都还给我,否则,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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