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闻渊来说,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曾经的自己,怎么会那么蠢?
宁可相信萍水相逢的陶婧,也不相信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最后被陶婧设计,丢了清白。如果男人也有清白的话。
总之,他脏了。如果男人也会脏的话。
其实,曾经的婷儿,是不介意他三妻四妾的,她介意的是他不相信她,对外面的女人比对她好。
事实证明,婷儿是对的。
外面的女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知道错了。
尽管他及时醒悟道歉,可一切还是太晚了。
婷儿变了。
曾经不介意三妻四妾的她,嫌他脏了。
或许,她真正嫌弃的不是脏不脏,而是他当初的不信任,对外面的女人比对她好。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在遇见陶婧时,就一脚踹飞她。
只要他不犯错,就算司千阳千好万好,也没有机会。
他和婷儿,定能美满幸福过一生。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错过了,便是一生。
再多悔恨,也无法改变现实。
他青梅竹马,以为此生必定会白首偕老的未婚妻,如今成了别人的新娘。
除了怪自己蠢,他又能怪得了谁呢?
翌日,牧清晗登门求见苏婳,希望苏婳能带他去司千舞坟前祭拜。
昨日匆忙,有些话没说清楚,难怪牧清晗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责怪牧清晗,司千舞也不会活过来了。
对牧清晗来说,失去挚爱已经是莫大的惩罚了,苏婳连骂他的心情都没有了。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却还得继续生活下去。
轻叹一声,苏婳低声道:
“除了司千盏,司家其他人跟你一样,并不知道我是假冒的,或许也已经察觉到了,只是不敢深究,像你一样害怕真相揭穿难以承受,所以得过且过,装聋作哑。”
“尚未与家人告别,所以司千盏将司千舞的遗体存放在冰窖中,至今尚未下葬。”
尚未下葬?
牧清晗忍不住哭出声来。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高兴还是伤心。
逝者入土为安,舞儿至今未能入土,他自然是心疼的。
可正因为尚未入土,所以,他还有机会见舞儿最后一面。
“我可以见一见她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深怕苏婳不答应。
苏婳道:“这得问司千盏。”
青州城大局已定,拓跋樾想带婳儿回京,但婳儿担心田氏知道真相后承受不住打击,所以迟迟不敢道破真相,如今倒是一个契机。
拓跋樾趁机提议:“婳儿,这件事,迟早都要道破,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趁今天,我们把事情说开。。。。。。”
“我担心。。。。。。”
一向果断的苏婳有些不忍。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对一个母亲来说太残忍了。
拓跋樾握住她的手道:
“你说过,等司家女眷孕期满三个月就说,如今三个月早就过了,再往下拖是没有尽头的。你总不能拖一辈子。”
见婳儿犹豫不决,拓跋樾接着道:
“真相的确残酷,但,身为司千舞的至亲,难道他们真会辨认不出真假吗?你伪装得再好,毕竟不是一天两天,这么长时间,肯定有露出破绽的时候,他们或许像牧清晗一样,早就察觉到了,只是不敢面对,所以选择了视而不见。他们,应该早有心理准备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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