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起身,他洗了个澡,换了身上衣物,穿戴整齐,出了休息室。
*
总裁办公室,保洁打扫完已经出去。
金秘书在外面等着。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金秘书敲了敲门。
“进来。”男人声线沉沉,带着一股子烦躁怒气。
金秘书推开门进去。
男人慵懒靠坐在老板椅上,冷峻五官面色淡淡,开腔:“怎么回事,具体说说。”
“我昨天去公关部,让公关部长发布您和向天后没有关系的新闻,公关部长说没有傅老爷子的吩咐,他不能发。”
金秘书把昨天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傅长夜漆黑的眼眸淡漠落在金秘书身上:“既然不能发出去,你昨天为什么没有马上告诉我。”
“……”金秘书顿住,在想要不要实话实话,“这个……”
金霖跟傅长夜身边有一段时间,傅长夜视线锐利落在他身上:“还想被扣年终奖?”
“傅总。”金秘书屈服于傅?不要脸?总裁的淫威之下,战战兢兢开口:
“昨天本来想马上禀告给您,可是那会向天后来找您,不合适,后来您回了顾导那里,我想着我也不能那个时候去打扰您,再后来……我去接您……”
看见傅总大半夜被铐手铐遛鸟,那大鸟真可怜,都被冻坏了。
他能那个时候说吗?
“……”傅长夜眯起眸,薄唇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睨着金秘书:“这么说,还是我的错?”
“不不不,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金秘书很上道,总裁生气他落不得好,很自觉立马背锅,笑得谄媚,“怎么会是傅总您的错。”
傅长夜淡淡收回视线,骨节分明修长手指在桌上轻敲。
一下一下敲击声,就像打在金秘书的心脏鼓膜上。
傅总现在这样浑身冷肃的模样,怪吓人的。
金秘书站着离办工桌一米远的地,看着傅长夜半阖眼眸,像在思考。
半响,傅长夜淡漠视线又落在金秘书身上,语调平静,问:“公关部现在谁管?”
金秘书回答:“杜伟生。”
“杜伟生。”傅长夜皱眉,想了想,脑袋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印象,“这人是老爷子的人?”
金秘书赶紧回答:“杜伟生是傅老爷子提拔上来的,听说那时他家里母亲还生病,老爷子把他从一个狗仔记者岗位提到这个位子,他感激老爷子,对老爷子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
傅长夜湛黑眼眸微眯,淡漠笑了,“确实很忠心,既然他对老爷子忠心,要报答。老爷子现在在傅宅半死不活,怎么不去傅宅伺候着,还留在这里。”
金秘书闭嘴,不敢再说话。
傅总讲老爷子什么话,他一个下人,没资格跟着插嘴。
傅长夜英俊眉心微敛,想到什么,慵懒斜靠身躯坐直。
拿过内线电话,按了个号码,拨出去。
那头的人接了电话,傅长夜冷淡着低醇声音吩咐:“公关部的部长杜伟生,给他结算工资,让他不用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