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门抄斩,送去敌国后又摧毁掉我的生活,让我失聪。。。。。。原来,这便是他所谓的幸福?
乔明珠流产了,我被压入天牢,狱卒应是收了贿赂,对我擅自用刑。
浸满盐水的鞭子被狱卒们挥起来,抽打到我单薄的躯体上,留下道道红痕。
我疼得紧咬下唇,汗水不断滴落,快要撑不住时,牢门打开了。
绛紫色长衫,五官俊朗的顾寒舟踏了进来,他看到了狱卒们擅自用刑,但并未置喙,只是摆了摆手,让狱卒们下去。
宸国擅自用刑,是要满门抄斩的大罪,可若擅自用刑的对象是我,那便无罪了。
只因我「害」得乔明珠流产,于是我的命对顾寒舟而言,比畜生都低贱。
待人退去后,男子如黑曜石般透亮的眸子凝望着我,仿若要将我吸进去。
「给朕生个孩子,你就能活下去。」顾寒舟说。
可是我听不见,只能仇恨满满的与他对视,他好像又重复了一遍,但我仍旧听不见。
顾寒舟的俊脸浮上错愕,他倏地靠近,将我的手拿起来,在上面慢慢写着。
「你是不是听不见了?」
我扯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道:「昔年我因救你,耳朵落下了病根,今朝失聪,怪我自己救了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顾寒舟的眼神晦暗不明,心底百般情绪交织。
最终,他在我手心细细写着一行字,随后我便被抱出了天牢。
我坐在床榻上,一袭红色珍珠裙,衬得我肌肤愈发白了几分。
红色的盖头遮挡住视线,我只觉顾寒舟可笑。
他在我手上写的一行字,竟是让我不要怨恨他。
思绪间,门被推开了,顾寒舟一袭红色长袍,面带笑意,称得上芝兰玉树,温润如风。
他掀起我的盖头,将我抱起来自顾自低语:「瑾萱,你终究是朕的。」
我想奋力挣扎,却被灌了药,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
顾寒舟压上来的时候,我眸子中的惊惧再也藏不住。
可男子还是强硬冲了进来,我的伤口被扯动,撕心裂肺的疼。
却满脑子皆是陆言若,那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人,从不会逼迫我。
初被送到宸国时,陆言若灿烂如星河,温润若春风。
陆言若会温柔的询问我,会为了逗我一笑,堂堂帝王亲自抚琴。
这般好的人,却被迫惨死在我剑下。。。。。。
痛到极致之时,我精神恍惚的低声唤:「陆言若。。。。。。」对不起。
顾寒舟是习武之人,内力深厚,自然听见了。
他俯身咬住我的唇,微微用力,血液绽开在他的唇角,染成点点血花。
「不许想着别人!本就是他抢了你五年,他和孽种都该死!若不是。。。。。。」
若不是他怕世间再无人羁绊住他的瑾萱,他怎么会留璃城活下来。
那夜过后,顾寒舟日日派太医来诊断,终于等我有喜后,他不再来乾清宫偏房。
只是太医却日日皆来,为我治好了失聪,送了许多安胎药。
因我无宠,宫人们见风使舵,怠慢于我,以此讨乔明珠欢喜。
冷炙残羹,甚至在这寒冬,我连碳火都无,可我并不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