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叹口气:「你服了毒药,没准李远还能替贺绵绵转圜一二,不如把这个毒,借着贺绵绵的手下到别人身上。
「要我说,太后她老人家,老当益壮,吃点毒药不在话下。」
贺红叶挑了挑眉:「你这点子好是好,但是贺绵绵怎么会去给太后下毒呢?」
我弯唇一笑:「是不是下给太后的不重要,只要大家觉得药是她下的就行了。」
三日后,太后中毒昏迷,太医院多番诊治才救治过来。
皇上震怒,下令彻查,我带着人把宫里翻了个底朝天,发现贺宝林房里竟然藏了毒药若干。
太后还没醒,我与贺红叶坐在李远两侧,贺绵绵和海棠瑟缩着跪在地上。
贺绵绵未语泪先流:「陛下救我!」
要不是时机不对,我差点笑出声,不是吧妹妹,你这么蠢的么?
这都火烧屁股了,陛下能救你啥啊?他还能为了你不顾生养之恩,让他娘白遭罪啊?
在场的几个人都心知肚明,贺绵绵不是真凶,但毒药就在贺绵绵房里。
太医检查一番后,谨慎道:「回禀陛下,这毒不是太后所中之毒。」
李远暗暗舒了一口气:「差点冤枉了绵绵,皇后,你做事也太鲁莽了。」
我心中冷笑不已,李远,你高兴得太早了。
还不等李远让贺绵绵起来,太医又道:「皇后娘娘细心,已经让臣等查看了太后屋子里的器具。
「太后中的毒并非混在食物中,而室内熏香催化了旁人身上沾染的剧毒,才致中毒。
「刚刚,臣查验了贵妃身上的香囊,毒是从此而来。」
李远一愣,狠厉地看向贺红叶:「贺贵妃,你怎敢暗害太后!」
贺红叶立刻跪地:「妾不敢,妾冤枉啊,陛下!」
李远把手中的茶杯摔到贺红叶脚下,我估计他心里都要乐开花了,要是贺红叶犯事,他就有机会削弱贺家军权,还能救心上人于水火之中,多好的事情啊。
但是很可惜,本宫会出手。
「陛下!」
我扶起贺红叶,不赞同地叹口气:「臣妾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别急。」
「你什么意思?」
贺红叶泪光盈盈地看了一眼李远:「陛下,这香囊是堂妹送我的啊。」
贺绵绵本来还在抽泣,听到这句话当场蒙了,也忘了装可怜:
「胡说!」
「放肆!」
小翠每次出手都恰到好处,绵绵姑娘又挨一嘴巴!
李远被反转又反转地给惊呆了,还没来得及反应,眼睁睁地看着贺绵绵挨了巴掌。
打狗还要看主人,小翠是我的人,他就算心里难受,也得忍着。
当然,我没有说小翠是狗的意思。
海棠看贺绵绵只知道呜呜哭,硬着头皮开口:「这香囊过了多人的手,也不能证明毒是宝林下的啊,陛下!」
贺绵绵如梦初醒:「对对对,没准是堂姐下了害我。」
李远拧眉,犹豫着没说话。
没说话就对了,本宫做事还能让你钻到空子?
我给太医使了个眼色,他又继续道:「陛下,这不可能。」
「这毒烈性,若是后来添加,贵妃恐怕早就遭遇不测,只能是缝制的时候把布浸了毒晾干才行。
「如此一来,剂量轻微,才能潜移默化地杀人于无形。」
贺红叶的眼泪说来就来:「绵绵,你怎能如此害我?」
李远此刻才反应过来,这是一出连环戏,在他激情地演绎下,绵绵姑娘已经走到了死胡同。
「我没有,陛下,李郎!」
李远面露不忍,犹疑着说:「这里面是不是还有误会,贺宝林素来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