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无奈的是,
许文祖在早早地敲打好自己的目标后?开始将精力着重于治理地方,让百姓重回故土?安居乐业,治疗因战乱和税赋而被压榨出的创伤。
这就使得侯府这里想要继续像以前那样从望江以东吸纳流民的方法?不能用了。
一是百姓们毕竟故土难离,除非真的没办法了?否则不会选择举家搬迁这条路;
二是以侯府和许文祖之间的关系?强行在人家地盘上挖墙脚?破坏二者关系的话,未免得不偿失。
不过好在晋东这里有个穷邻居,那就是雪原。
在瞎子和野人王这两个老银币的操盘运作之下,
另一个时空里曾出现的罪恶的黑奴贸易,在晋东,以类似的模式降临了。
侯府要做的,就是挑拨雪原一些部族之间的纷争,简而言之,就是让他们打起来。
这方面,有野人王在,可谓简单;
然后,再以丝绸、茶叶、珠宝以及各类除开铁器之外的货物进行战俘的收购。
不得不说,自野人王那一代“中兴”失败之后,雪原野人所失去的,是整整一代甚至是两代的精华;
剩下的头人贵族,要么胆小如鼠,要么目光短浅。
总之,
一批又一批的野人奴隶,开始被贩卖入雪海关,充实进侯府下的各个产业。
以前,因为侯府未建立,再加上时局紧张,且地方民族矛盾尖锐,早期对野人战俘采取的是压榨劳工的方式,雪海关一线的工事修补,那城墙下,累积的,可是野人的成片白骨。
现在,侯府则是以编户的形式进行收纳,其中青壮者且善骑射者,选取一部分收入标户,以给其他野人奴隶做一个榜样;
绝大部分被贩卖进来的野人奴隶发现,在晋东,虽然累是累了些,但日子,似乎过得比在雪原老家还要好,所以总体而言,情绪是很稳定的。
再时不时地看着那些早早地就加入的侯府下的野人族士卒,他们心里,泛起了很多希望。
但事无绝对,总有些人太喜爱故土了,或者是一些战败被俘的野人部族贵族,他们可不愿意过这种“普通人”的日子,选择了逃跑。
雪海关那儿,是不可能走的,也走不过去,就只能钻天断山脉里,反正一路向北,翻山越岭没在山中饿死或者被野兽咬死的话,总能回到雪原。
这类人,被侯府称之为“流匪”,是猎杀打击对象。
而樊力,
就是带剑婢来找这些流匪开锋的。
面对阿铭的询问,剑婢开口道:
“本来都打算回去了的,但恰好发现一伙流匪的踪迹,人数不少,有二三十个,里面也有两三个当初被抓进来时,故意隐瞒了实力的野人高手。
所以,在作坊里劳作时,杀了两个看守的士卒逃了出来。”
一般而言,奴隶里,会一些特长的,会在最开始审查时急不可耐地主动报出来,以获得更好的待遇;
苟莫离的那一镇虽然正兵名额不多,但在郑侯爷的默许下,允许其先在交易过来的野人奴隶里进行挑拣。
而这一伙故意隐瞒实力,也就意味着他们打一开始被俘被交易后,就打算伺机逃跑的。
在做工时逃跑肯定比在军营里逃跑更容易。
“去杀就去杀呗,等我做什么?”阿铭问道。
剑婢笑道:
“我觉得不稳妥,既然您在这附近,那就等您一起。”
“我没空。”
阿铭伸手指了指前面民夫推着走的板车,
“我得回去研制新类型的香水。”
说着,
阿铭又看向樊力,
道;
“直接从附近军堡里调一些兵过去一起剿灭就是了。”
樊力摇摇头,道:
“这是历练。”
带兵的话,怎么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