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玦若得有幸,
第一步,
就是要收拾父皇和叔叔舅舅们留下来的烂摊子!”
烂摊子?
这三个字说出来,
坐在那张桌子上的三位,目光,都微微一变。
姬成玦继续道:
“父皇是开创者,但大燕基业要想长久,就必须趁热打铁,再建新的法度,祖宗之法若不合时宜,自当应变,可后世子孙改不得也不敢改,成玦愿先行一步,变法以图基业千秋万代!
其次,
镇北王府的镇北军,
京南王府的靖南军,
平西侯府的晋东军,
甚至,
包括大哥手下的南望城兵马,
都必须重新调整调度。
大燕如今之局面,看似势大雄浑,实则,危如累卵。
因为父皇在,叔叔在,舅舅在,才得以平衡。
可,
百年之后呢?
现如今,需重执兵部权柄,重塑中枢军权,国之凶器,必须掌握在朝廷,掌握在中枢手中!”
李梁亭闻言,
笑了,
道;
“小六子,削得好烤鸭不假,但你觉得,自己能削得好藩?”
在场二王一侯,
可全都是藩镇!
姬成玦笑道:
“因为长辈们还在,所以,可以,叔,您之前不一直是这般做的么?舅,您之前不也是这般做的么?”
说着,
姬成玦看向郑凡,
道:
“郑侯爷一直以来就是成玦的好兄弟,我二人,自第一次相遇时就一见如故,引为知己,相较于郑侯爷的戎马才能,成玦以为,在以后,郑侯爷更适合做的是一国宰辅!”
郑侯爷咽了口唾沫,
这是要烤鸭释兵权么?
宰辅?
当年乾国的刺面相公被召入京,也是去当相公的,其实就是宰辅。
然后呢?
但你不得不说,
姬老六不愧是姬老六,
这人的政治眼光绝对是独到。
他就是看准了,在场的这几位,看似藩镇,实则心里装的,是整个大燕。
唯一一个可能不是这样子的那位姓郑的好兄弟,
在此时,
没说话和投票的资格。
也因此,
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