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都猜得到来人是谁,但没走那一道过场,没过那一道程序,就得装作不知道。
该怎么拦截,就得怎么拦截;
但必不可免地,客气了不少,像先前那批哨骑一样,按理说,擅入军寨方圆一定距离者,可直接当细作射杀。
可没一个哨骑敢放箭。
不是怕,而是敬重。
这儿的镇北军士卒,不服靖南军,甚至,每每闲暇摆龙门阵时,还得不屑地挖苦那所谓的南军一番:
什么乾人算是什么?晋人算是什么?野人算是什么?楚人算是什么?
和蛮子比起来,
栾子都不是!
但瞧不上靖南军,并不意味着敢对靖南王不敬。
好歹端着丘八这碗饭,顶着镇北军的名号,虽然只是听着传言,但大家伙心里都有数,大燕的当世军神,必然是风华绝代的人物。
“来者何人,擅闯军中重地,是为死罪!”
一名校尉出声询问。
靖南王举起一枚令牌,
他的靖南王令,在离京之前,就给了郑凡,现在举着的,是镇北王令。
镇北军还是习惯称之为侯府令,见侯府令如见侯爷。
“本王持镇北王令,先一步来接手此寨!”
见到了侯府令,来人又自称本王了,程序,走完了。
那名校尉上前,凑近了看了侯府令后,当即跪伏下来:
“末将参见靖南王爷!”
“唰!”“唰!”
两翼骑兵收刀,齐声道:
“参见靖南王爷!”
“参见靖南王爷!”
“笑话,我镇北军只知镇北王爷,哪里认识什么南王!”
一身甲胄的李元虎自军寨内一边往外走一边大笑着喊道。
身前军阵已经散开,让开了道路。
李元虎双手插在甲胄下袋里,跨着步子,走向前,再站定。
这时,先前那名查看过侯府令的校尉赶忙走过来,小声禀报道:
“将军,确实是侯府令,这位,也应该就是靖南王爷。”
侯府令,做不得假;
貔貅,做不得假;
一头白发,也在那里;
最重要的是,这位身上的气质。
说句不好听的,镇北军自是崇敬自家镇北王爷的,但,大家伙在心底,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南王,确实在威势上,比自家王爷更像是一代大帅。
李元虎“哼”了一声,
轻轻伸手推开了身前的校尉,
嗫嚅了一下嘴唇,吐出一口唾沫,
道:
“呵,随便来个人就能直接接管本将的大营?笑话。
南王是吧,
本将,
不认识啊。”
“嗡!”
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