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尧和八王爷也没和他说话,大家,都难得的享用着此时的沉默。
等屈培骆准备离开前,他开口道:
“其实我不是很想你来。”
八王爷抢先开口道:“怕大将军抢了你的位置?”
屈培骆不置可否,离开了。
晚上时,
瞎子来了。
因为那一日,是瞎子劝阻了愤怒之下的郑侯爷,再加上前几日的铺垫,至少在此时,大家的聊天,还算很和谐。
从治国之法到风花雪月,瞎子和他们聊得很尽兴。
临走前,
瞎子问道:
“大将军,您想好了么?”
大将军不语。
瞎子走了。
八王爷躺在床上,开口道:“死奴才。”
年尧抬头,看向八王爷。
“唉,说句心里话,我都想投了。”
“那就投吧。”
“可人家干嘛要我这个废物,对了,你想好了没有?”
年尧摇摇头,
道:
“再看吧。”
……
第二天正午,一队锦衣亲卫进来,将年尧和八王爷带出了地牢,几日没晒到阳光被关押在阴冷潮湿的地牢,此时,有种重获新生的不真实感。
八王爷开口道;“应该是平西侯唱大戏了。”
不过,接下来他们并没被带入厅堂,而是被带出了范家,锦衣亲卫押解着他们,一路出了范城。
到城外时,剑圣亲自负责押解陪同,队伍自范城向南。
到达地方时,
那里,已经有大军整肃地列阵等待了,最前方,有一座高台。
而在燕军的南方,隐约可以看见楚人的军旗,郑侯爷提兵入楚一路西下,在范城外击溃独孤牧后,又在城里耽搁了好几日。
楚人的军队,一支一支地开了过来,但楚人不敢在此时冒然进攻,而是在南边结寨;
双方的斥候,此时正在势力交错处互相牵扯,但燕人似乎没有截杀斥候立马开战的准备,楚人也没有出寨进击的把握;
双方,都保持着一种克制。
剑圣将年尧和八王爷交给了亲卫,让亲卫继续押着上了高台,高台上,立着平西侯府的双头鹰旗以及大燕的黑龙旗。
另外,平西侯爷本人一身玄甲披挂,拄着乌崖,站在上头。
剑圣看了看身边的瞎子,
道;
“为何要这样?”
瞎子道:“因为好玩。”
“好玩?”
“是啊,我们是什么样子,您作为老邻居,还不清楚么?”
说着,
瞎子剥了个橘子,递给了剑圣一半,剑圣接了。
剩下的橘子,瞎子又分了一半,递给了苟莫离,苟莫离一口吞下。
“甜不?”
“甜。”野人王在此时显得乖巧可爱。
“有马厩上的月光甜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