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渚阳挥挥手,手撑着帅桌,倚着头,缓缓地睡去。
。。。
与谢渚阳这边进入梦乡的氛围截然相反的是,燕军在温明山山脚,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温明县城,守军是梁军,但立着“蒲”字大旗;
这是一支曾在齐山山脉处和楚军厮杀的梁军精锐,但在此时,却在这里,在降将的率领下,堵住了燕人向东之路。
身前的篝火,不断发出着脆响,使得冉岷的脸,也忽明忽暗,这也印证着此时他的内心。
麾下兵马的损失,并不算大,但给养已经殆尽,原本的计划里,进入梁国国都平定乱事后,一切都不会缺的,现在,却陷入了这种窘境。
绕过温明县城继续向南去梁国国都,不是不可行,但楚人的军队已经出现在了都城以北时,梁国国都的情况,自然不可能顺意人心,真这样做,只会让自己这支兵马陷入更大的被动,连腾挪的空间也将随之失去。
狮头关的紧闭,意味着原路返回的可能也被堵住。
继续向东,走齐山山脉,倒是可以迂回回南门关,但走那里,还不如走问心湖那里去绕。
最大的问题在于那支楚军,它在那里一戳,让自己如鲠在喉,无论进退,都受到了钳制。
冉岷拿起水囊,喝了一口水;
他已经派人向北而去,希望能够借助小股骑兵的优势穿越封锁,向家里报信。
冥冥之中,他有一种预感,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他是个粗人,不通音律,但看过社戏,仿佛自己正朝着对面所期待的方向演绎了下去;
但他不可能坐视自己的这支兵马真的落入覆灭的危境,
这些年,
燕人,
朝廷,
是已经赢成了习惯,甚至可以说是赢到了麻木,但越是这样,冷不丁的一场败仗,反而会激起更大的反噬。
昔日大皇子望江之败复起时都这般的艰难,他冉岷,又算个屁?
“以力破巧,以力破巧。”
冉岷自言自语着,
“只要主力到来,自己的这次孤军深入,就能变成自成诱饵,引敌入局,大燕的胜算,仍然很大!”
刚刚喝过水的冉岷,忽然间又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是的,是的,
当初平西王也曾这般孤军深入后被围困过,然后等到了援兵,取得了大捷,获得了首功!
。。。。。。
晋东、奉新城;
平西王府;
“啊,楚奴,我乃平西王爷,拿命来!”
“啊,杀啊!”
太子姬传业和天天在玩着小孩子该玩的打仗游戏;
猜拳后,天天输了,得扮演楚军,太子赢了,扮演燕军,而且将自己代入到了平西王的角色之中。
燕晋之地,每天都有很多孩子为了谁扮演平西王爷而打架。
太子拿着木刀,向天天冲来。
天天开始后退,不是顾忌太子的身份不敢打,而是他知道自己扮演的是楚人,楚人,只能逃啊!
但太子爷许是太过兴奋,也过于投入,“追杀”楚奴时,脚下一绊,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木刀也飞了出去。
天天赶忙走过来,搀扶起太子。
太子哭了起来;
“弟弟不哭不哭,哥哥带你去找大蛇蛇要鳞鳞。”
太子却摇头道:
“我居然输了,我燕军怎么可能会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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