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这等“下流话”到底会不会有损威严和形象,这就和富有者省钱叫节俭贫者省钱叫穷酸一个道理,王爷这般做派,只会让王爷身上多出不少人情味。
“福王妃必然很好看了。”
郑凡点点头,道;“确实啊,她是我在这个世上见到的,除了四娘之外,第一个好看的一个女人。”
“郡主不算?”
原本,伴随着郑凡的崛起,世人一直说是郡主当初有眼无珠,错漏了人才;
但在郑凡封王,老镇北王亡故镇北王府式微之后,世人的说法又变了,开始变成是平西王当年没能瞧得上郡主的模样,不愿意委屈了自个儿。
“郡主那时还是个年轻姑娘。”
说着,
郑凡又指了指挂在帅帐里的甲胄,继续道:
“再好的身段,甲胄一穿,也就没什么特色了。”
“呵,流言蜚语多不得信,唯独那一条,你好人妻,在我看来,确实是真的。”
郑凡毫不犹豫地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剑圣,
道:
“你和我,到底谁更好啊?”
你不光娶了个寡妇,还笑纳了一个拖油瓶儿子,谁的口味更重?
剑圣一时语塞,
有种揶揄了半天,才发现小丑竟是自己的感觉。
“仙霸。”
“属下在!”
“传令给宜山伯,问问他今晚的准备做好了没有。”
“属下领命!”
陈仙霸起身去传令了。
薛三给福王府带去了一句话:
“老规矩,里应外合开个门,爹回家看看。”
最后的一个“爹”,郑凡原话是“本王”,但薛三在见赵元年这般上道后,就自作主张给改了口;
用薛三的说法是,不能让赵元年太尴尬不是?
郑凡放下了筷子,
道:
“还记得当年,我率军冲滁州城时,恰好赶上福王出殡,那一口大棺椁外加一应送葬品恰好卡在城门处,导致守军连城门都关不上。
现在看来,
福王爷,当真是我大燕忠良呐。”
…
“母亲,父王他是大乾忠良;
不仅为国荐才,也是为国而死。
现如今,别看燕人势大,但我大乾已练出精兵,且刚刚在梁地覆灭了燕人一部精锐,那一部精锐,就是当年打进我滁州城的那一部!
平西王这次入乾,并非是为了攻乾,而是想要祸水东引,分明是在赵地梁地打不开局面,这才兵行险招罢了。
他是要打一场就走的,我王府哪里还能有上次这般好的运气,再在这一场风波之中安稳度过?”
福王妃看着自己的儿子,抿了抿嘴唇,问道:“你想如何做?”
“他不是以为滁州城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么,他不是以为我福王府,就是他另一个家么,他不是认为母亲,就是他的……”
赵元年止住了话头,深吸了一口气,
继续道:
“那我这个儿子,就好好地迎候他。”
福王妃点了点头,道:“我儿长大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前几日,那个侏儒忽然出现在了母子二人面前,儿子直接喊那个人爹;
看似谄媚到无以复加,
实则……
当对方派出的刺客已经悄无声息间出现在你面前时,要么死,要么就彻彻底底地低头认怂,没其余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