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莫非连韩老相公都把妾身给比下去了么?”
这女人,胆儿变大了啊。
“啪!”
这次,
没弹回来,
陷进去了。
……
掀开帅帐帘子,走出来时,才发现外头的天,在乌云遮蔽之下,变得昏沉沉的了,宛若夜晚,雨水也开始逐步落下。
这预示着,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貔貅牵着赵元年来了,
是的,
平西王的貔貅,怎可能被别人牵着走?
赵元年还真不敢和这“神兽”置气,手里拿着缰绳,却只敢走在后头。
貔貅走到王爷身前,屈膝跪地。
郑凡翻身上去,貔貅再度立起。
蟒袍着身,胯下再骑着貔貅,英武得如同画中人走出。
福王妃依着帅帐,眼里,有些光泽在流转。
曾经,大楚公主在自己大婚前,不止一次地将还是伯爷的郑凡拿来和屈培骆相比;
眼下,
福王妃也是习惯性近乎本能地,在看着郑凡时,想到了自己的丈夫先福王。
另一边,一身白衣的剑圣,坐在马背上,早就候着了。
没扛旗,也没披甲做执旗兵的伪装;
郑凡或许会猜测,韩相公身边的执旗手,到底会不会是百里剑;
但对面,几乎不用猜,平西王的执旗手,那必然是晋地剑圣。
陈仙霸递送上乌崖,
但王爷却拒绝了,
抬头看了看昏压压的天色,感受着小雨珠拂面的凉腻,道;
“雨夜,就不带刀了。”
“王爷,可现在还是白昼呢。”陈仙霸问道。
“夜不夜,并非看太阳在不在,而是看人的眼睛,能不能看得到。”
陈仙霸愣了一下,随即似是明悟了什么,
道;
“属下明白了。”
“明白就好。”
不用抽鞭子,待得这边话刚说完,貔貅就很自觉地凑向了剑圣所在的位置。
剑圣的坐骑原本是一匹黑马,但在貔貅几次故意欺负之后,那匹黑马在马厩里,不小心折了腿,故而就换成了一匹枣红马。
剑圣看着郑凡,笑道;
“倒是很少见你这般打扮。”
“如何,像不像乾国的藩王?”
“乾国的藩王,腰杆可不敢这般直。”
“天断山脉里有一种妖兽,叫黑柴狼,其性诡诈,倒是和本王极为相似。”
“怎么讲?”
“得志便猖狂,好不容易熬到了堂堂正正地站起来坐人,哪可能愿意这腰,再弯下去?
好了,
趁着雨还没下大起来,咱出发吧。
韩老相公八十多的人了,万一被暴雨一淋,回去就嗝屁了,本王未免胜之不武。”
“真这样了,等打赢了,大概就会传出那位韩相公是被你平西王活生生吓死的话来。”
“那就是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