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领军对阵上,胜得过他的,还有么?
年尧,都已经被他阉了送进宫里来了!”
御书房门口,魏公公早就屏退了那些太监宫女,只留下他一个人守在外头,额头上,已然不断沁出冷汗。
御书房内,姬润豪坐在首座上,看着自己的儿子,看着他,情绪的失控。
“这是你,心里的想法么,是你,害怕的根源么?”
站在那里的姬成玦,没有说话。
“所以,古往今来,为何会有那般多亲者痛仇者快的皇帝,为何会有自毁根基自断羽翼的皇帝;
后人读史,只觉得那些个皇帝,愚不可及,殊不知,坐在那个位置上后,想法,就不一样了。
有时候,不仅仅是你在想这些,其实,你手下的百官们,他们比你,想得更多。
成玦,
告诉朕,
你刚刚所说的,
真的是你的想法么?
你夜不能寐的原因所在,是在害怕那郑凡日后,会倾覆掉你的江山么?
可你,
明明已经请他一同坐过了龙椅,
你们二人,
也早就将一些话,提早地说得很明白了。
他要什么,他已经说了;
你能给什么,也已经给了;
你是不信他么?
还是,
你真正不信的,
是你自己?
猜疑,猜忌,帝王之心,往往是出于内,而非来自外。”
姬成玦咬了咬牙,
看着自己的“父皇”,
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一直清楚我该怎么做,我不能做出丝毫,哪怕一丁一点,哪怕是布局于未来,对他郑凡,有不利的举措。
一点都不能!
我要安抚他,我要把我的这颗心,都剖开,给他看。
我得时不时地洗涮自己,隔三差五的,要告诫自己,我不可以做,我也不能做。
我得为了大燕,我得为了霸业,我得为了日后在史书上,
把你这个自以为是的父皇,
在我的光辉面前,
比得一无是处!
我要一统诸夏,后世千百年,必然会留有这大一统之印记,而你,只是我印记之前的点缀!
你不是不信任你的子孙后代,所以才急着把几代人的事情,硬是要在自己手头上做成么?
我不会让你独享的,
我要让你的后世评价,是在我之后,你只是打下了一个基础,而我,才是真正的千古一帝!”
这些话,
近乎是咆哮出来的,
姬成玦撕扯着自己身上的龙袍,
指着自己的脸,
恶狠狠地盯着上方坐着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