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这种阶下囚的环境下,剥去了原本身上的荣光后,他们其实早就变得和常人无异,甚至,普通黔首能承受的苦,在他们身上,可以称得上是酷刑。
来自南方紫霞宫的消息,不断地传来。
最终,
在恰当的一个日子,在燕军北撤到达一个节点时;
赵牧勾带着他的诚意过来了。
进了帅帐,
看见平西王爷,
平西王笑了,
赵牧勾竟然也有一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随后,
赵牧勾拿出了圣旨和一应文书,不仅仅是那两座城,还有两座城附近的,一些县城。
“哟,怎么还有添头?”
站在郑凡身边的阿铭有些好奇地问道。
赵牧勾跪伏下来,诚恳道:“王爷,这是我家官家的诚意。”
郑凡点了点头,
道:
“本王知道了。”
“下臣告退。”
赵牧勾下去了。
“这笔买卖,很划算啊。”阿铭说道。
“只能说,回一点点血罢了,说到底,乾人血厚,根基在江南,两次了,两次了啊,乾人还能这般财大气粗,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
妈的,
什么时候我郑凡也能打一场这种的富裕仗,我也想靠国力欺负人呐。”
“主上现在倒是可以去欺负欺负那位。”
阿铭说的,自然是那位皇后娘娘,阿铭真的有些好奇,以往无论是王太后还是皇太后,主上不说真的欺负嘛,总得去见见,慰问慰问的。
这一次,真的是见都没见一次。
郑凡摇摇头,
道;
“我这人,心善。”
……
三日后,一座座城池,在圣旨的命令下,打开了城门,放弃了抵抗,燕军得以进入。
当然,也有两个县城的守将和守官,拒绝奉诏,坚持不开城门。
其中一座,被燕军打下来了,还有一座,打了一次,没能打下来,就不打了。
燕军在这些县城里,抓来了很多当地百姓,强制要求他们当民夫,负责运送粮食和军需。
与此同时,
福王府一家,被乾军护送着,已经进入燕军哨骑覆盖范围;
而被从上京城抓来的那些王公大臣,一个个地被解开了枷锁,喜极而泣。
不过,
在当晚,
传出一则悲痛的消息;
大乾皇后娘娘,
为免遭燕虏羞辱,保全国格,
于帐内,
自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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