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荣是吧,白天为何会被刺杀?”
“您到底是谁?”田荣没回答,而是试探性地问道。
“是我在问你呢。”
“你是金总兵的人?”
“姑且是吧,现在,能回答了么?”
“我被凤巢内卫刺杀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为大燕办事,为平西王府办事,为金总兵办事,为凤巢内卫所恨。”
“哦。”
郑凡点点头,看向天天,问道:
“你信么?”
“孩儿……不信。”
“为何不信?”
“如果是这样的话,爹不会命人把他抬到这里来。”
“这个回答,取巧了。”
“是。”
郑凡指了指田荣,对天天道:
“他只是个傀儡,是被金……你师父,摆到这留下镇明面上的傀儡,其实,他没什么实权。
这一点,
凤巢内卫肯定也是知道的。
他们在这里杀人,代价很大的,为什么要杀一个无用的傀儡呢?”
“……”田荣。
郑凡继续道:
“大白天的杀人,还穿着那般显眼的衣服,最重要的是,一剑刺下去,竟然还没能刺死他,故意留了一手。
田荣啊,
你胸口也有一块石头么?”
田荣显然是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的,但他脸上,已经逐步呈现出一种骇然的神情。
“天天,爹告诉你他们在干什么,他们,在很高调的找人,他们知道你师父到了留下镇,想对你师父动手,但在动手前,他们想确认一下,亦或者说,想再摸一下底细。
而当街刺杀这里的坞堡主,很直接,却也很合适。”
“孩儿明白了。”
“其实招数,并不算高明,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赶急的活儿,很难做得漂亮,毕竟,他们清楚自己也就只有这一两天的时间,根本就无法从长计议。”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田荣喊道。
郑凡笑了笑,
道;
“你现在说‘竟然是这样,那金将军很可能有危险’,似乎,更合适一些。”
“我这么说,你就会这样信么?既然不信,我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让你们这些燕狗看笑话?”
“也对。”
郑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金术可要被自己调走了,但金术可以前有一些布局,所以想要在调走前,先收个网。
镇南关大肆吸纳楚地流民,这里头,必不可免地会被掺沙子。
既然要调任了,就先将这些沙子,抖一抖。
田荣喃喃道: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郑凡没回答,
而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