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如何?”陈仙霸关切地问道。
“无碍了,哥。”
“嗯,这才像你嘛,我就说过,你小子是铁打的体魄,和我一样,扛揍,这战场上,就是命硬,死不了的!”
“你能不能说些好听的,动不动就死啊死的。”刘大虎埋怨道。
“奶奶的,这是在军中,不说死啊死的,说什么?说风花雪月么?谁有那个闲情逸致搞这种忌讳。”
“咱们王爷会。”
“………”陈仙霸。
陈仙霸不敢再嘟囔这个话题了。
“呵呵呵。”天天笑了起来。
陈仙霸盘膝坐在地上,道;“这下子完犊子了,楚人铁了心地缩了起来,听老卒们说,怕是又要打一场和当年燕楚国战那般的鏖战。”
当年燕楚国战时,年大将军在镇南关前,盖了不知多少军堡,起了不知多少军寨,其年大乌龟的称号,也来自于此;
纵是靖南王当年,也是在那里和楚军消磨了太久太久,最后还是靠当今摄政王率军走望江水路偷袭了楚军粮仓,这才破了局。
如今,吃一堑长一智,楚人吃够了被燕军铁骑战略大迂回的苦,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了。
天天开口道;“父帅和大将军早就有预料了,我晋东步卒战术,也该亮出来让世人看看了。”
陈仙霸叹气道:“只是觉得有些不爽利,太沉闷了。”
“冰冻三尺,破之一瞬。”刘大虎说道,“熬到火候了,总是有破冰的时候,到那时,就有你的用武之地了,就像当年靖南王和咱们王爷一样。”
“哎!”
陈仙霸马上来了精神,随即,又看向了天天,这个顶天立地的燕地儿郎,这时竟然流露出了些许委屈情绪:
“当年,是靖南王和咱王爷,现在,怕是咱王爷和小靖南王喽。”
天天马上道:“哥,你放心,下次我肯定不和你抢的,就是父帅让我去,我也会自请当你的副手。”
陈仙霸眉毛一挑,道:“那咱可说好了啊?”
刘大虎调侃道:“出息,多大的人了,和弟弟抢食儿。”
“怎滴,要你管啊?天天的马术和骑射,还是我教的呢,兄弟之间,分什么你我呀!”
陈仙霸伸手,搂住天天的肩膀,对着刘大虎,指了指自己和天天,
道:
“其实王爷要是不急的话,再给咱哥俩五年,王爷就可以安心地在家喝着茶,咱哥俩就能替王爷把这天下,给平喽!”
“说这话你自己不脸红啊。”刘大虎笑道。
“哈哈哈哈………”陈仙霸也笑了起来。
其实,陈仙霸一定意义上没说错,当年的他,曾率军打崩了大半个乾国,硬生生地将燕国从内忧外患之际拯救出来,差点重新续上了。
然后,
他遇到了打崩了半个燕国的天天,
最后,
死于天天的刀下。
而今,二人却能搂着大笑,吹着属于年轻人那看似不着边际实则充满着朝气的牛皮。
……
“孤的命,是保住了。”
熊廷山看着自己的断臂,笑了笑;
谢玉安也跟着笑了笑;
“王爷,下面,交给我吧。”
“能撑得住么?”熊廷山问道。
谢玉安咂咂嘴,
道;
“先撑着再说。”
说着,从兜里拿了一个橘子,一边剥一边道:
“燕人这次是携煌煌之势南下,势在必得的样子,瞧瞧,您也颓废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