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玩儿他太容易了,所以反而懒得玩儿了。”
“哈哈哈哈哈……”
“你呢,怎么不逃?”郑凡问道。
在中军被击垮后,熊廷山完全可以带领自己身边精锐先行一步向南逃去,而这乱糟糟的局面下,燕军也很难调动足够的兵力只盯着他一个人追;
除非特别倒霉,否则在这般多溃兵做掩护的前提下,熊廷山逃出去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郑凡,摄政王,呵呵,你应该知道,这次为何我们会孤注一掷。
与其被你和你背后的燕国继续软刀子割肉,倒不如痛痛快快地趁着还有一战之力时,拼出一个可能,说不得还能翻盘。
现在,赌输了;
还回去做什么,
真要愿意继续苟延残喘,老子为何要来这里?
郑凡,
要是当年在那辆马车里,你自暴身份,不要扯什么小苏先生作幌子,就说你是郑凡,我那四哥,怕是真会将妹子许配给你的。
你在我大楚,也是能封王的。
你说说,到底有没有这个可能?
是不是我大楚的国运,就不会如此了?”
其实,近些年来,楚皇从未停止过对郑凡的拉拢,从最早地希望可以呼应帮助郑凡在晋东立国,到后来,甚至在信中说出,等郑凡和熊丽箐再生一个儿子后,他愿意将这个外甥立为大楚太子的承诺。
但郑凡,从未对此动心过。
就比如眼下,
他对熊廷山的回答,也是极为干脆:
“没这个可能。”
“为何?我大楚,哪里就比不得他燕国?”
郑凡笑了:
“因为,
我就是觉得啊,
这大燕,
就活该一统这诸夏。”
“没道理可讲?”
“真没道理可讲。”
熊廷山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
再次喊道:
“你看看,
这一战后,我大楚,还能再对你燕国造成威胁么?
所以,
玉盘城下的那一幕,
就不要再来一次了吧;
都是好儿郎,没能带他们打胜仗,是我无能。
你再赶尽杀绝,也无非是让楚人更痛恨燕人而已,该怀柔了。”
郑凡开口道:
“你熊廷山何时觉得自己有资格来教我做事了?”
“没这个资格,败军之将,哪里还有个什么狗屁的资格,我就是可怜我那些儿郎,也都是爹生妈养的。
既然大势已去,挣扎无望,总得为他们求活一次。”
“你,拿什么来求?”
“我不走,就是留在这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