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拜前方那银甲少年所赐。
若不是那女人及时出现,击退了他,兴许,自己就真的没办法活着回到古越城了。
但,
看看自己,
再看看当时同样受了伤的银甲小将,
自己现在宛若老叟一般被推着,
那银甲少年却依旧可以横刀立马;
到底是年轻……
也的确是年轻啊。
“奉我大燕摄政王令,命谢渚阳提前做好准备,待我大军将至,开古越城城门,供给大军,不得有误!”
天天宣读完了王令。
谢渚阳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古越城城墙;
前不久的他,愿意为了这座城,为了这大楚,不惜以身为饵,给大楚换一个翻盘的机会。
可如今,
却要真的去做那开门揖盗的事儿了。
大楚,
已经没希望了。
帮燕人攻乾,其实也是给大楚续命,否则燕人就死等着,死耗着,大楚,根本就耗不住了。
陛下与那位摄政王结盟低头后,
楚国得以保全,但相对应的,楚国上下,各个势力,各个家族,在大楚这艘船已经看不见希望之后,都开始借着“名正言顺”的幌子,开始配合燕军。
说句诛心之言,大家,都是在为以后找退路结善缘了。
国战的事,是可以放放的,各为其主;
国战之后的事,再顽抗,那就……
这是……大楚的悲哀。
谢渚阳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
喊道:
“遵命。”
……
“这酒如何?”
郑凡看着坐在自己下面的楚国八王爷。
八王爷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道:
“酸甜可口,回味无穷。”
八王爷,范城之战时,曾和年尧一起被俘虏关押。
只不过当时郑凡也并未太过为难他,甚至还让他和熊丽箐见了见面,互诉了一番“姐弟情深”,再之后,把他打包送回了楚国。
这一次,他是来当楚国军中使者的;
谢玉安负责事务,他负责牌坊。
范城之败,楚人不仅折损了独孤家的私兵主力以及独孤家的柱国,年尧的下场,更是成为整个大楚之耻;
相对应的,这位被俘的八王爷,回国后的这些年,也一直被闲置着。
年尧越臭,他也就越臭;
一直等到今日,他才重新被启用,被自己那位大舅哥给丢到了这里来。
他嘴甜,
原本被俘时,他就软得快,现在,局面如此,大楚贵族开始争相配合燕人,配合这位大燕驸马,甚至连自己的皇兄本人也在配合……
那他这个闲置王爷,又有什么理由不“奴颜婢膝”,左一个姐夫右一个姐夫,喊得那叫一个亲热。
郑凡问道:
“那你可知,这是什么酒?”
“姐夫,这我就猜不出来了。”
“这是,兑了马尿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