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探来的,也是这个说法。”
“你信?”
“自是不信的,宫中的那位老太爷曾对俺们说过,他修行了一辈子,连老天爷的一个屁都没听见。
所以什么善恶到头终有报,苍天有眼,都是忽悠人的鬼东西。”
文寅听了这话,身子往椅子上靠了靠,道:
“你啊你,确实是在宫内待久了,人的脑子,就有点儿不对劲了。”
“咋了?”
“什么天降雷霆,自然是假得不能再假的事儿,你居然去想这个。”
“那杂家该去想什么?”
“去想想,靖南侯夫人,除了他是侯爷的女人以外,她还有个什么身份!”
李英莲面容顿时一滞。
文寅继续给自己嘴里送着花生,同时缓缓道:
“这些年,我帮着太子爷在见不得光的地方招揽一些江湖人士做一些同样是见不得光的事儿,多多少少,也接触过密谍司的人。
他们许是看我们是咱主子爷的人,外加我们也从未做过过火的事,所以大体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说句心里话,都说乾国银甲卫多么无孔不入,但咱大燕的密谍司,也绝不是什么等闲。
就说那位侯爵夫人吧,她要不是怀孕,这次靖南侯出征雪原,她定然是会跟着一起去的。
这样子的一个女人,你说她会因为丈夫远征在外,因为做了一个噩梦而魂不守舍?
然后傻乎乎地去天虎山求道上香保平安?
她难道不知靖南侯在外面有多少仇人么?
别的不谈,就光光是在这三晋大地上,想杀靖南侯的人,数都数不清了都!”
李英莲一边听一边小口嘬着酒;
“这问题的关键,在咱们这位靖南侯夫人,为何会离开戒备森严的侯府,去那天虎山。”
李英莲砸吧着嘴,下意识地问道:
“为何?”
熟料,文寅下一句话,却直接吓得李英莲手中的酒杯摔落在了地上,砸了个粉碎,同时门外放风的大汉闻声马上推开门冲了进来。
“出去,出去!”
李英莲马上指着门口尖声道。
大汉愣了一下,行了礼,又退出了客房,同时将房门给再度关闭。
李英莲左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整个人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蹲在了地上,
他抬着头,
瞪着文寅这老头,
小声且沙哑地质问道: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文寅继续老神自在地吃着花生米,
而他先前问的那句话,还一直在李英莲耳边环绕,字字刺痛耳膜:
“李公公,你是太子爷派来给靖南侯的孩子庆贺的,那,陛下是不是也派人来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m。shupenwgang。co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