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喊一声,外面马上就会有人进来将你杀死。”
“信。”
“没意思。”
“你觉得我应该说我不信,然后你才好继续和我掰扯?”
“我觉得,我们之间,没到这一步,我甚至从未想过,你会忽然出现在这座别苑里。”
在一起才几天功夫,
也没发生过超友谊的关系,
哪里能那么快地建立起什么感情?
熊丽箐并不傻,她不属于那种会被男人忽然强烈的雄性气息一熏整个人就七昏八倒的女人。
“放心不下,来看看你,看看我的………猎物。”
“我不喜欢这个词。”
“我挺喜欢。”
郑凡笑了笑,继续道:“说句心里话,我对你没什么感觉。”
“你认为现在你对我说这个,合适么?”
尤其是你的手,还在揉捏着。
“咱们都是成年人,可以说说敞亮话,我对你,确实没有什么感觉,但你并没有让我觉得讨厌,你很聪明,我觉得你待在我身边,我不会反感。
如果等大婚那天,你决定和我走的话,我欠你一个人情,这个人情,除非你自己作死,否则我会让你日后的生活,保留最大的体面。
这就是我能承诺的了,别的,说得再天花乱坠,你不会信,我也就懒得吹了。”
这时,已经吟唱完的屈培骆告辞了,他觉得,公主肯定站在寝宫门后面听完了自己的吟唱,他也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很是满意。
往回走时,脸上是带着笑意的。
赵公公长舒一口气,本能地想回寝宫去,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原地继续站着。
他真的很想问问,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但他又偏偏不敢问。
冬日的风一吹,裤裆凉飕飕的,滋味当真煎熬。
但不想进寝宫破坏那二人的氛围,赵公公也不敢直接离开,他得放哨啊!
作孽啊,
作孽啊。
这几声在心里的感叹,也不晓得是在感叹自己现在的遭遇,还是在感叹先前那位屈氏嫡长子的表现。
自己那玩意儿被自己割了,自己已经做不成男人了;
但先前在内院隔着寝宫门饱含深情吟唱得那位,
赵公公觉得,
比起这样,
自己宁愿不做男人了。
回头,
看了看寝宫门,
赵公公心里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现在在屋子里因为心神不宁外加屈培骆在时自己小心伪装所以一直没有分出心思。
这个问题就是,
那个男人在下庸城出现过,在这里也出现过,
那么这场大婚,
还能继续进行下去么?
如果继续进行下去的话,
岂不是以后公主嫁进了屈家,自己还得继续放哨?继续担惊受怕?
那如果不能继续下去的话……
赵公公马上惊恐地抖了抖腿,
那自己该去哪儿?
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