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爷手里拿着酒,靠着棺材,和棺材内躺着的那个人说着话,当然,都是郑伯爷自己在说,而棺材内的人,不会有一句回应。
每个人,都有树洞的需求,而沙拓阙石,就是郑伯爷的树洞。
“我要去京城了,你说我在入京之前来这么一手,是不是挺作死的?
但我开心,
我乐意啊,
哈哈哈………”
等到聊完后,
郑伯爷晃晃悠悠地站起身,
没原路返回上去,
而是打开了里面的一扇青铜门,走入了另一间密室。
密室内,野人王坐在笼子里,正在用稻草编着蜻蜓。
而当郑伯爷迈入这间密室的第一步起,
先前的醉言醉语状态,就瞬间消失不见了。
在面对眼前这个男人,哪怕他在笼子里,哪怕他习惯恬不知耻地跪伏在地上自称“小狗子”,
但你,
依旧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和冷静。
郑凡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只是,
这次,
野人王没有马上跪舔,
其脸上,
先是茫然,
再是惊喜,
随即,
又恢复了平静,
紧接着,
他居然开始整理起自己身上的衣服,还用手抓理了一下头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严肃和庄重一些。
郑伯爷就这么很平静地看着他,
终于,
野人王不动了,也很平静地看着郑伯爷。
郑伯爷笑了笑,
道:
“瞧出来了?”
野人王擅长揣摩人心,所谓的揣摩,并非是能够直接看透你的心思,就是瞎子全盛时,也做不到这一点。
苟莫离擅长的,是通过对你这个人的了解,再加上你的细微肢体语言,甚至是一个眼神,就能推测出你要做什么。
虽是野人,却心细如发。
“伯爷,这是打算用我了。”
郑凡点点头。
野人王故意给出了一个错误猜测:“伯爷,是打算放我出去,帮您整合雪原?”
郑凡摇摇头,
道:
“不,是让你,陪我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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