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根本救不了自己,
很大概率,会连同自己一起被踹爆。
你的顶头上司是个狠人,这个,不算罕见;
你的顶头上司是个狠人的同时,还是个三品巅峰武者,这就很煎熬了。
不过,
最极端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其实,郑伯爷心里也清楚,不会出现的,老田,舍不得杀自己,是舍不得的。
田无镜在郑凡的身侧,缓缓地蹲了下来,伸手,落在郑伯爷的后脑上。
“啪。”
“啪。”
轻轻地拍了拍。
每拍一下,郑伯爷的身子,都轻微颤抖一下。
他是真的生怕田无镜没能掌控好力道,将自己脑袋像是西瓜一样拍碎。
随即,
田无镜伸手,搭在了郑伯爷的肩膀上。
讲真,
这个动作,郑伯爷在雪海关时经常做,但没人敢对他做。
现在,有人敢了。
同时,郑伯爷也深刻体会到了自己在雪海关拍下属肩膀时下属的感觉。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你觉得,自己,已经可以高枕无忧了,可以,安享太平了?”
“末将未曾这般想过,末将只是觉得,自己现在,可以稍微喘口气了。”
“哦,喘口气。”
郑伯爷点了点头。
田无镜伸手,从二人面前的沙盘上,取下一根旗帜,攥在手里,同时,伸出手指,指了指前面的沙盘,
道:
“这是什么?”
郑伯爷嗫嚅了一下嘴唇,
回答道:
“这是………人间。”
“呵,呵呵呵。”
田无镜笑了起来,很早以前,他就知道这个人,很聪明。
“继续说,将本王想对你说的话,自己说出来。”
郑伯爷嗫嚅了一下嘴唇,
道:
“这是沙盘,也是人间,正如诸多军寨兵马在沙盘上就是一杆旗做标志一样,天下就如这沙盘,既入盘中,你在与不在,你退与不退,你进或不进,就不是由你自己这枚旗子所能决定的了。
不听话,
不中用,
就会如同这枚旗子一样,被站在沙盘边的人,伸手给取下来。”
沉默,
沉默,
继续沉默。
“你很聪明,寻常人出十分力尚且可能做不成的事,你出六分力就能做成,留三分悠闲,剩一分自赏。”
郑伯爷默默地听着。
“道理,其实你都懂,你甚至可以说得,比本王更好,那你先前那般种种,又是为何?”
“心里……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