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伯呢,
其实挺心胸宽广的,
谁让我不痛快,
没事儿,
我让他全家一起永远无病无痛。”
屈培骆则道:
“大战未了,伯爷您以为,打赢了我一场,大楚,就亡了么?”
“我自哪里来?”
“燕国?”
“不,是水上,你应该收到了消息,荆城的粮仓,已经被我烧了。”
“大楚,还是能坚持………”
“我自哪里来?”
“什么?”
“我自据羊城来,我在据羊城下,待了好多天,却未曾向城头放出一根箭矢。”
“伯爷,您到底想说什么?”
“我在据羊城下,每天吃着御赐的糕点,看着独孤家的军队,看着其他各家的军队,绕过据羊城,径直向北而去。
我不会骗你,我没见到我那位大舅哥,也就是你们大楚的摄政王,但………”
郑伯爷低下头,看着依旧将刀横在脖子上的屈培骆,
继续道:
“我有种感觉,你们的王上,在借刀杀人。”
“呵呵,哈哈哈哈哈……………”
屈培骆笑了起来,
道:
“我还以为伯爷您想说些什么呢。”
摄政王,昔日的四皇子,他的雄才大略,各家贵族,其实是心服口服的。
所以,屈培骆不认为摄政王会如此目光短视,值此国破之际,依旧行这种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我就是有这种感觉,真的,或许,你觉得我是在骗你,在挑拨离间,如果你觉得我会用这般低级的手法来离间;
嗯,
那就是吧。
其实,
我也不知道你们的王上,他的底气,到底来自哪里。
用不了多久,
很可能现在已经开始了。
我大燕靖南王爷将率数十万铁骑,无视镇南关,直接打入楚国本土,入上谷郡,进楚地腹心。
年尧,
他能拿什么拦?
失去粮道的他,只能领着楚军在关内当一支孤军,他要北上,随他去,反正晋东之地除了我雪海关外,早就被连年战乱打烂了,他能在晋东搜刮到一担米,我算他厉害。”
一旦靖南王大军出动,无视镇南关内外的楚军,那么,年尧的局面就尴尬了。
要么,继续当缩头乌龟;
要么,只能强行出来决战;
没第三条路。
因为他连极限换家的可能都不存在了。
而燕军,将完全掌握这场战争的主动权;
让田无镜来打顺风仗,
想想,
该有多恐怖。
“伯爷你可知,若是我今日不自杀,日后史书,会如何记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