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位?”
“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
“嗯,和你爹一样吧。”
“………”屈培骆。
“我和你爹联手过,然后都输给了一个人。”
屈培骆目光一凝,随即,有些好笑道:
“他居然会把你放在身边?”
很显然,屈氏少主猜出了苟莫离的身份。
“呼………”
苟莫离长舒一口气,
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
屈培骆点点头,道;“还真是……有些佩服他了。”
驻守雪海关,却将野人王放在身边;
这是何等大的气魄,以己度人之下,屈培骆认为自己是不可能做到的。
“呵呵。”苟莫离伸手拿起筷子,夹出一块牛肉,送入自己嘴里,一边咀嚼一边道:“他确实是值得佩服的一个人。”
“他把你留在身边,当奴隶?”
屈培骆指了指面前的饭食。
如果只是将野人王放在眼前看着,当奴隶,倒是还稍稍能够理解,这种将昔日大人物放在面前伺候着自己的感觉,应该很让人惬意。
若是郑伯爷知道此时屈培骆内心想法,大概会说:对,当年吴王夫差也是这般惬意的。
苟莫离摇头,
道;
“是我主动想来看看你的,至于说为奴为婢,怎么说呢,天子以万民为羊群,遣封疆以牧之;
说白了,
不坐到那把龙椅上,
谁都是在为奴为婢,
无非是衣着光鲜一点的和衣着破烂一点的区别罢了。
我呢,
到底是哪种,
你可以自己猜;
不过,
我可以告诉你,
青滩上那一仗,是我指挥打的。
咱们伯爷懒得对你费什么心思,就交给我来安排了。”
“呵,呵呵呵…………”屈培骆扭了扭脖子,“那我,还真输得不冤。”
“没什么冤不冤的,说到底,你还是个年轻人,毛刚长齐。”
“他不见得比我大多少。”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苟莫离只是说“不一样”,其实,他自己也很难说清楚到底哪里不一样。
那个瞎子、那个梁程、那个风先生,这仨,是民生军事里真正的行家里手,却一直对那位死心塌地,没丝毫反意;
其他人倒也罢了,
就是那瞎子都没反意,这是让苟莫离最想不通的!
明明那位最为热衷的就是造反,那你为什么不造造你主上的反?
“这些日子,你麾下的青鸾军,可没少造孽,你,洗不白了。”
屈培骆沉默了。
一些事,郑凡会派人告诉他。
“如果我是你,现在想的,应该是去做些实在的,毕竟,你屈氏的名声,已经注定要败了,倒不如打起精神来,在这个基础上,为自己多争取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