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有一个男人,可以触碰到自己的身体而不使自己产生反感和厌恶的话,那就是他了。
不是爱,
不是亲昵,
只是,
不排斥。
这时,
郑凡醒了,他睁开眼,看见四娘的目光,道:
“你怎么比我先醒。”
“主上有些失望?”
“本想着我先醒,再这样躺着看看太过疲惫而依旧在沉眠的你,这样,画风才对。”
“是奴家疏忽了。”四娘躺了回去,道:“奴家太累了,身子像瘫了一样,请主上恕奴家今早无法伺候主上洗漱了。”
“呵呵。”
郑凡笑了,问道:
“感觉如何?”
四娘摇摇头,道:“说不上来呢。”
“很差么?”郑凡抿了抿嘴唇,略显紧张。
“没有对比对象,怎么对比?”
“也是。”
“但也是舒服的呢。”
“那就行。”
郑凡起身,
四娘也跟着起身。
郑凡腿有点发颤,下台阶时,身子一晃,四娘伸手,有力地搀扶住了自家男人。
“有点软。”
郑侯爷有些尴尬,好在,这种尴尬,在四娘面前,倒是不觉得羞耻。
彼此之间谈不上你情我浓,却很纯粹,完全不需要有什么掩饰和遮掩;
或许,
这就是传说中举案齐眉的最高境界?
“三次还是太多了。”
四娘怪道。
“不是怕你吃不饱么。”
郑侯爷坐下来,
四娘穿上衣服,打来了水。
郑凡洗漱的时候,四娘站在镜面前,梳理着头发,道:
“都说那之后,脸上会有明显的桃晕,怎么没看见呢?”
“应该是,有的吧?”郑侯爷不是很笃定。
“或许,这就像是主上您常常嘲讽那些文官写兵书一样,动辄爱兵如子,动辄吸脓疮,或许,这些,也是假的呢?
就比如,主上说的,想醒来看奴家累坏了躺在那里。
自古以来,耕地的牛怎可能真的和地去置气。”
郑侯爷点点头,道;“所以,一般这样写的,都是自己办不到,有遗憾,所以用文字在书上,给描全了?”
“故事嘛,和现实里一样,看故事做什么,看看自个儿,照照镜子不就是了?”
“精辟。”